馬超越是思索,神情抑郁,一腔憤懣難以用言語宣泄。
可是他又有什么辦法拒絕?
匈奴與鮮卑的凄慘經歷就擺在面前,護羌校尉部下屬的諸羌民眾自然不會與幕府對抗。
正是因為不敢與幕府對抗,而馬超又搜刮的很是詳細,這些人只能并入護羌校尉部,被馬超遷徙,也參照百戶制度,對諸羌重新編戶。
諸羌民眾不設千戶單位,止以百戶為限,避免出現更大規模的羌人群體。
馬岱索性不再規勸,任由馬超生悶氣。
只是希望右部的匈奴貴族不要找茬,否則現在的馬超真的會大殺特殺。
就是殺了,劉豹敢出面復仇?
不敢出兵直接干架,還不是要在大司馬那里打官司?
已經跟河西都督張繡鬧了一場,現在跟劉豹再鬧糾紛也不算什么大事。
馬岱思索著,就對跟隨自己而來的二百余部曲騎士抬手示意,這些閑散的騎士見狀要么重新上馬,要么解開箭壺。
他們的變動引發馬超部曲的效仿,馬超察覺后就說:“不要這樣嚴整,都隨意些,看我眼色行事。”
身邊十幾個騎將聽了絲毫不覺得意外,但隨行的虞翻卻突然開口:“匈奴歷來不會在大會期間動兵,縱然是死罪也會降減一等。今日若以不臣、氣焰囂張之罪治之,恐右部臣民離心,投奔單于而去。”
馬岱聞言也覺得有道理,正欲開口,卻見馬超眼睛一亮:“妙,妙啊!先生所言,甚是有理!”
馬超郁悶情緒排解一空,握著馬鞭遙指大集會處:“我能重編諸羌六萬戶,如何編不得右部兩萬戶?誰敢逃,抓來世代為奴!誰收留,就是對抗幕府!”
虞翻見周圍核心成員個個神情雀躍,就知道已經勸不住馬超。
他是辭官相隨,也想著見識一下匈奴的風物。
就算重新授職,也是右賢王馬超給他授官,給的是匈奴體系內的官職,可能是左右大當戶之類的。
僅僅三天之后,發生在五原之南的事情就出現在黑熊的面前。
秘書臺還將這份右賢王馬超的奏表很貼心的擺在第一的位置。
黑熊耐心閱讀,馬超以右部匈奴貴族傲慢、敷衍之情,推斷彼輩有"不臣"之意,于是故作試探,結果這些貴族竟然敢抽刀反抗,可見反心深藏,罪證明確。
于是乎,當場斬首三百余級,連帶著妻兒子女、親族一并貶為奴隸,部眾、草場收歸右部王庭直屬,將重新編戶。
看完馬超親筆所書的奏表,黑熊就問左右:“右賢王是否殺戮過甚?”
法正拱手:“君上,此匈奴內務也,臣等不便議論。”
“嗯,謄抄此表,下周章給劉豹,我想聽聽他的意見。”
一個循環是一周,周章就是下發過去,對方在周章上直接書寫回答,再把周章送回來。
算起來,是一種原始的"聊條記錄"。
一份周章反復來回傳遞,也是正常的事情。
三言兩語解決了這份相對最難的事情,黑熊就拿起第二份公文,見是張魯的。
張魯思來想去,還是拒絕了幕府的安排,想要率領核心道眾隱居終南山潛心修道。
說白了,就是想效仿王邑之流,去南山修建莊園,過奴隸主、封建主的腐朽生活。
黑熊看了挑挑眉,點評說:“厭倦俗務,一心想要潛修大道,看來張師君歷經紅塵浮沉,已然心性澄澈,得道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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