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祀見此,繼續說:“當時仆在縣里做主簿,縣君因此治罪下獄,仆也因故下獄,入獄大約半月時間。出獄后也心生好奇,遂與友人結伴去莊園拜見蔡公。那時孔文舉離開許都,專程來接貞姬。”
蔡昭姬示意他用餐,自己也端起小碟吃了一口,咽下后就問:“那貞姬與大司馬可曾相識?”
這問的董祀疑惑,也是心里打鼓,握著筷子不敢有動作,想了又想:“此事……略有聽聞,孔文舉接走貞姬后,縣里也有流言,說是大司馬與伯喈公有舊,這才侵而不犯。”
蔡昭姬緩緩點頭:“我也問過貞姬,她說與大司馬初見時,就覺得大司馬頗為親近,我與叔父推斷大司馬乃我父舊人,是舊人之后。”
頓了頓,蔡昭姬就問:“長安大學里,對東鄉夫人是何看法?”
“仆不敢言語其他,只是多聽人說大司馬與東鄉夫人甚是親睦。但仆等以為,貞姬嫁入大司馬府上,也是當世良配。”
說罷董祀低頭吃飯,不敢與蔡昭姬再有什么目光接觸。
見他這幅樣子,蔡昭姬生出一些掌握一切的安全感,搖頭輕笑,隨后想到現在自己的地位,笑容轉為無奈。
也是專心用餐,吃完小碟里的黃米飯,她端熱茶吹了吹,飲一口說:“你的事情我會準備向大司馬說一說,如今兩家即將合為一家,不得不問。”
董祀就當沒聽明白,只是低頭吃飯。
對此蔡昭姬也不惱怒,董祀其實是蔡睦選中的。
都是同縣老鄉,彼此帶著拐彎抹角的血親,目前也就這樣的人適合。
蔡學規模越來越大,已經不是圉縣人可以輕易把握、控制的了,等新漢書開始編撰,越來越多的士人加入進來,到時候陳留人都無法把握蔡學。
趁著目前還能生育,蔡昭姬必須抓緊時間,找可靠的人結婚。
只有壯大蔡氏血脈,這樣的血脈在未來,先天就具備領導、傳承蔡學的資格。
單獨靠侄兒蔡襲,則很危險。
多生育一些,機會就大一些。
董祀吃完飯后,就默默收拾碗碟,端著木盤離去了。
他現在也很有壓力,若不是蔡睦一直給他鼓勁,他也很難堅持到現在。
總覺得身邊人用特殊眼光看他,但本縣士人都很支持這件事情。
爛在自家人鍋里,總好過便宜外地人。
例如王粲,許多圉縣、陳留士人都開始警惕、敵視這位蔡邕的衣缽傳人。
如果王粲再娶了蔡昭姬,那么蔡學主導權必然旁落,落到山陽王氏手里。
對于王粲這個小師弟,蔡昭姬也缺乏興趣。
比如安全感,輕浮放浪的王粲適合做朋友,絕不適合做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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