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著要兩線作戰,既要陸議牢牢頂住關中兵,后方更要取得有效的回報。
劉馥詢問之下,張昭本想沉默,可這又不是他的性格,就說:“陛下,臣以為此乃國家存亡之戰,自當傾盡國力。因而,斷不可吝嗇官爵、封土。”
說罷,張昭慚愧低頭。
劉馥目光落在顧雍臉上,顧雍回答:“陛下,封建內藩,郡縣疆土仍舊歸屬朝廷、社稷所有。若是兵敗,則社稷覆亡,我等皆為亡國君臣。臣等尚可隱居、出仕,而陛下恐無立錐之地?到時天下廣大,與陛下何益之有?”
“是啊,若是荊州兵敗,一切都將失去意義;可若奉行此策,有愧祖宗英靈。”
劉馥感慨著,愁容滿面,去看蔣干:“子翼如何看?”
“陛下,太子英睿,未來或許可以整飭內藩,不傷君臣和睦。”
蔣干微微躬身,又說:“關中大司馬欲洗滌寰宇,休說是我等,便是其左右亦有憤恨之士。拖延時日,其內部必然生變。此刻,萬不可挫傷前線軍心。”
寧可傷祖宗遺留的宗法制度,也不能傷前線的軍心。
戰爭只要開始,再困難也要撐下去。
小小的封土建國罷了,這點事情在蔣干看來實屬一時之巧變,先存活下來,以后有的是解決辦法。
劉馥見三人同意,就看向雷緒、賀齊二人:“征伐山越,能有多少勝算?”
雷緒平靜回答:“僅僅是丹陽郡之山民,懷陛下恩德出山落籍的便有兩萬余戶,料其數量前后不下十萬戶。得此,最少可得精兵三萬。給臣半年時間,年底可成。”
賀齊則想了想,說:“江東各郡全力攻取諸越,以臣之見,能擴地到甌越之地,能得五十萬戶人。只是要發動郡縣民力,非厚賞不可。新得之民土,難免要封賞有功之士。于朝廷來說,可得義兵十余萬,事成后可得山越精兵五萬。”
他根據自己掌握的信息做出估算:“陸伯言若能堅守到明年仲夏,江東可出十余萬大軍前往荊州助戰。”
扣掉必要的留守、鎮壓力量,以七萬軍隊鎮壓五萬山越新軍,自能穩定開赴前線。
到了前線,分出一半山越分散編入陸議麾下。
那時候的陸議麾下吏士歷經戰爭鍛煉,自能穩定吃下這批兵員。
派到荊州的援兵是壓場子的,不是參與決戰的。
壓住場面,將山越一批批輸送到前線;援兵也能輪番上前參戰。
等全軍適應了北軍的作戰風格,新編山越也消磨的差不多了,這才是決戰機會。
“明年仲夏?”
劉馥凝聲,皺眉:“關中那人最善奔襲,攻勢迅猛輕疾,我等觀看戰報尚且目不暇接。這讓荊州相持經年,未免過于艱難。”
賀齊抬頭看劉馥:“陛下,臣以為陸伯言敢用兵,自有與北兵周旋的底氣。荊州戰事必須前后相持,唯有這樣,使北兵露出疲態,才可激發蜀中忠義之士。”
不能只局限于荊州、江東來考慮,要想辦法激發更多的同盟力量。
不僅是蜀中,越是拖延,成功策反、拉攏河北的概率也會越來越高。
就連曹操,若各方與關中打的有來有往,曹操能乖乖守在青州?
劉馥見諸人意見高度統一,也知道一代代天子收攏的爵位也到了散發出去的時候了。
也不知道遍地藩國,北兵以后能不能收拾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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