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夜色之下,恐慌情緒無法通過視線傳遞。
這是實際接觸后,一層層斥候巡查線遭遇多點位襲擊,隨即層層向南潰退,然后退回大營。
待斥候說完后,袁尚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去,身邊李孚提議:“主公,是否召集諸將議事?”
“不,這是大司馬的小手段,意在使我軍疲憊。今夜只是開始,命斥候收縮,明夜放任敵軍通行。”
袁尚說著看向大帳內正中燃燒的火塘:“他今晚不會來的,我們越是緊張,吏士疲于值守之際,他才會發動進攻。”
他看著帳內中軍將領,語氣堅定:“我軍城內、城外聯軍不下四萬,更有繼軍三萬之眾。他前后不過六七千人,強攻我軍營壘,又能如何?”
環視諸人,他的自信情緒感染著每一個人:“現在要保存吏士的體力,體力充沛,自不懼他強攻,能與他長久鏖戰。他久攻不下,我繼軍隨時可以抵達,又有幽州之援,前后夾擊,他實難持久。所以不給他戰機,他自不會留戀我軍。尋覓數日,自會北上離去。”
不見眾人有反駁的,袁尚抬手一揮:“各歸本營,全軍如故。另明日一早傳令各營,妄議軍事者,自將軍以下立斬不饒。”
“喏!”
十幾個將軍、校尉拱手,他們大部分人是黎陽決戰后被袁尚提拔的。
袁紹舊將折損嚴重,以至于袁尚繼位后,除了大族的族兵、部曲外,反而掌握了一支受他高度控制的常備。
范陽城北,黑熊驅馬靠近,遙遙觀望城頭各處燃起的火堆。
城外也建造了一層拒馬、塹壕,相隔幾十步就有一座小院子一樣的據點,據點外燃燒營火,為城內守軍提供視野。
他驅馬繞城外而走,呂布、典韋、高順各率十余騎突擊、猛攻這些據點,一一拔除,縱火焚燒這些小據點。
火光越發明亮、惹眼,大約四更時分,城北二十余座小據點已被盡數拔除、焚燒。
以至于最后幾座據點的守軍主動撤離,留下空寨。
黑熊又指揮身邊的百余四級道兵持盾與各類器械上前,破壞柵欄,填埋溝壑,清理出一條直通城池的道路。
靠近城樓附近,指揮呂布驅馬上前。
臨近城樓二十幾步,被護城河阻隔時,呂布猛地投擲出一柄短矛。
城頭傳來一聲凄厲慘叫,黑熊見火把擾動,控馬轉身就朝薊縣而走。
城樓附近,一個持火把的衛士被強勁短矛貫穿肩胛,整個人被釘在立柱上。
袁熙與之相隔七八步,驚得此刻如似木雞。
很快衛士疼暈過去,當值校尉從短矛上取下貼合的帛書,帛書潔凈,上面寫著四個鐵鉤銀畫的金簡書:明夜再戰。
袁熙捧著帛書看了一會兒,轉手遞給家將:“傳給大將軍。”
“喏。”
家將接住后折疊,引著十幾個人繞城而走去城南,他會在那里縋城而下。
袁熙則望著城外各處燃燒的據點,火光照映下他的臉橘紅一片,沒有表情。
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抑郁,明夜不管是調動兵馬伏擊,還是消極對抗,都會引發全軍關注、議論,會極大損耗眼前來之不易的高昂士氣。
黑熊返程時將步行道兵收回,以呂布為前鋒,快速疾馳。
前方時不時會爆發戰斗,有人馬嘶喝之聲。
見道路處有戰斗痕跡,他勒馬,想了想,取出一枚黑法力投入自己眉心。
頓時眼前一亮,就見三名斥候已經死在路邊的護道林下,他們的馬匹眷戀不去。
黑熊驅馬靠近,才發現這是斥候穿著類似幽州兵馬。
也不多想,當即調轉馬頭向北,并分出幾個騎士去收集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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