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不到五十步,步點就散亂,但依舊維持著百人隊規模,沒有相互混雜。
也在鼓點聲中,席地而坐休息的中山兵、河間兵紛紛起身,在軍吏喝斥、督促下組建陣列。
這些軍吏多是豪強充任,此刻生死危機面前,或喝斥謾罵,或用鞭子抽打,或用又冷又硬的皮履踹仆僮、部曲的屁股。
而這時候,城門緩緩開啟。
呂布一馬當先,白袍金甲,背后是斜插的兩桿戰旗。
隨著他出現,布陣在焦觸右翼的河間兵立刻嘩然,軍吏喝止不住,哪怕拔刀揮砍,依舊壓不住騷動情緒。
隨著越多越多的具裝鐵騎出現在呂布身后,整個河間兵陷入混亂,不受控制向后逃竄。
一些豪強軍吏被裹挾其中,有的甚至來不及上馬,就被部曲鄉黨拉扯著跑。
逃跑過程中,丟盔棄甲減輕負重是一種必然手段。
河間兵的異動很快就影響到騎馬的騎士,他們視線更好,整個袁軍整體陷入某種僵直、遲緩狀態。
就連焦觸,也是看了幾眼才斷定來的是太史文恭:“他……這……這果然是針對我軍的詭計!”
身邊軍吏急聲規勸:“將軍,我軍若是沒了,三郡烏桓抵達,將無從制衡!”
可就這么轉身逃跑,雖然能保住騎兵,可自己的顏面不就沒了?
軍吏猜到焦觸的難點,立刻就說:“將軍!太史文恭專為將軍而設伏,將軍能逃脫,這本身就是常人所不能之事!”
在太史文恭手里逃命不丟人,能保住命,才說明真本事。
焦觸反應過來,根本不在意左翼不知情的中山兵,當即大喊:“撤!快撤!”
隨著他做出選擇,身邊旗官當即向后放倒指揮長麾,所有關注這里的騎兵見了,紛紛呼喝:“快撤!”
逃生欲望之下,哪怕黑熊急忙命令呂布追殺焦觸,可全力逃亡的袁軍騎士人人奮勇。
馬群強勁疾馳,焦觸更是遠離親兵隊伍,摘了顯目金盔,半伏在馬背上,用斗篷遮住了鎏金明光鎧。
那么多的騎士齊齊逃亡,你追我趕,人馬混淆,煙塵之中,黑熊很快就丟失了目標。
只能控制具裝鐵騎追殺七八里而返,至于逃亡慢一步的左翼中山兵不敢向后跑,只能側著向水方向跑。
除了部分人躍入河中外,余下就被魏延迫降。
隱約到午后,魏延才驅趕兩千左右的俘虜打掃城外戰場。
小到一枚箭矢,這可都是錢,是需要人力進行生產的,人力生產的時候是需要發工資,吃米粟的。
跟隨劉備的時間長了,魏延也就養成了精打細算的習慣。
見魏延帶兵入城,黑熊也就與之告別,在魏延戀戀不舍的目光中沿著道路向西山方向疾馳。
張遼等人行軍兩個時辰的路程,此刻他用兩刻時間就跑完。
臨時營壘外,他來時一些吏士正在這里屠宰馬匹。
血水染紅了水,漫延七八里。
屠宰剝皮的馬肉也就當場泡在河水里,泡去殘留血跡后,由吏士精細切割,馬肉粗糙,深入燉煮后才好吃。
戰場環境下,吃法怎么方便怎么來。
肚包肉這種吃法,就很方便。
吃飽喝足,入夜后才方便作戰。
山地丘陵作戰,雙方能接觸的兵力有限。
視線受影響,給田豫十個膽子,但也不敢夜里調兵增援助戰。
他敢調兵,自己就敢進行全方位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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