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從叛士兵,能保住命就已經是恩德了,還想著獲取財富?
黑熊驅車歸營,路上就拿到法正發來的守營戰損數據,看到輜重營苦力乘機作亂,這完全可以預料,所以提前都羈押到帳篷里,還用牛皮繩綁了手。這種情況下,這些人還要作亂、響應田豫的進攻。
唯一要詬病的就是負責這片區域的路粹,竟然不分好壞盡數射殺;固然效率很高,可讓黑熊心里不怎么舒服。
養著路粹這種人,純粹就是用來當靶子的。
這種人就像是磁石,自然能聚合一批人,十分主動、積極的幫你過慮用人名單。
養到一定規模,拿來開刀不會有一點別扭。
例如蔡學,正處于高速發展,期間肯定要砍一刀,路粹就很合適。
既能讓蔡學止住勢頭,還不會影響蔡學的根基。
重點被打擊的,就是那群圍繞在路粹左右一心謀求仕途的不純粹份子。
黑熊思索著,就將文書遞給韋康:“路粹行為,該如何處置?”
韋康仔細閱讀,察覺黑熊語氣態度變化,就說:“君上,臣以為若是嚴懲,未來事急之時,群臣顧慮得失,恐難有擔當。”
“聽你這意思,為了獲取這些人的效力,我就該放松權柄?”
“這是一種試探。”
黑熊語氣平靜下來:“沒錯,這就是一種試探。我如果嚴懲,路粹喊冤,以后有人敷衍任事,也會拿這件事情說項。我若是姑息不論,以后這種可與不可之事,彼輩自能擅自專權。”
見韋康還在沉眉思索,黑熊斜目看韋康面容:“這是首次。若是想不明白,去找楊修。”
“是。”
韋康立刻應下,很快巨形戰車進入大營。
大營內到處都是走動的身影,唯一需要監督干活的是抓來的俘虜與雜胡。
中軍吏士經驗豐富,近半人有抓匈奴俘虜、驅使匈奴俘虜工作的資歷;余下的也經歷過鮮卑、河西之戰,自然清楚應該怎么看管、指揮奴隸做事。
故而營地內一眼看去到處都是人,但都有基本的運行規則。
主要就三種人,維持秩序的巡哨吏士,以及驅使俘虜工作的吏士,以及俘虜。
時不時就有戰車驅入傷兵營區,己方傷兵都是輔兵來搬,至于戰場上搜集到的輕傷敵兵都是由俘虜搬運。
至于重傷的敵兵,不需要詳細囑咐,士兵也知道該怎么做。
對士兵來說,拉回來一個輕傷員、俘虜,戰功與一顆首級一樣。
之所以選擇把輕傷員、俘虜拉回來,第一是避免對方殊死反抗傷及自身,第二就是抓俘虜回來,能方便他們的軍旅生活。
人只要有同等條件下的其他選擇,絕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殺戮同類。
就在黑熊匯合各將統計粗略戰損、斬獲之時,韋康來到傷兵營找楊修。
楊修左肩負傷,韋康來時楊修正蹲坐在營火熬煮湯藥。
楊修右手握著木棍搗火,聽了韋康的闡述和疑惑,就反問:“敢問令史,被殺的輜重營苦力可錄名軍書名冊?”
“自然錄名軍冊。”
韋康肯定回答,依舊疑惑看著楊修。
楊修忍不住發笑,又扯動傷口,笑容不由僵住,斂容反問:“既然錄名軍冊,雖說是戴罪之苦力,但也是君上麾下的吏士啊。只是顧慮他們生亂,這才困束軍帳中。”
韋康恍然大悟,立刻就知道路粹完了。
成建制消滅大司馬麾下一個營,這是自大司馬起兵以來,首次遭遇如此重大的折損。
路粹這個成就,是曹操、烏桓人、鮮卑人以及幽冀二州叛軍都沒法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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