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他嗎？”李墨認真的問道，“不用顧忌，一切有我！”
司徒凡看著師父的眼神，看著師父淡然自信的樣子，心中多年累積的怒怨全部爆發出來，“殺，殺，殺！”
司徒凡一連說了三聲殺，一聲比一聲強烈，最后仿佛是在嘶吼。
可見其心中的恨意，達到了什么程度，可見他對于司徒天，又恨到了什么程度，絕對深入骨髓。
周圍眾司徒家子弟，看著司徒凡的樣子，皆是心中驚恐，他們不是司徒凡，根本無法想象，對于同族之人，又怎么會很到如此地步？
“好！”李墨只是說了一個字，眼睛看向了司徒天。
嗖！
只見一道破空聲響起，眾人只感覺眼睛一花，李墨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司徒天的身旁，捏著司徒天的脖子，如同提著一只脆弱的小雞，走到了司徒凡的身前。
“砰！”
李墨松手，司徒天掉在了地上，他眼眸劇烈的顫抖，想說什么卻連一道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看清，臉上的哀求之意，越來越明顯。
司徒凡從灰毛雞背上翻身下來，但他受傷太重，此刻全身還有焦黑，光是這個動作，便讓他感覺到一股劇痛。
可是，司徒凡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司徒天，仿佛一頭野獸。
他想起了，從小到大，被司徒天打了無數次，數也數不清。
“砰！”司徒凡焦黑的右手，狠狠的擊在了司徒天的臉上。
頓時，鮮血飛濺，這血，有司徒天口中的，也有司徒凡手背上的。
他想起了，司徒天曾經更是情人試圖侮辱自己的姐姐，那一次，他差點被打的死去，那是他受傷最重的一次。
“砰！”
這一拳，再次擊在了司徒天的臉上，加上原本李墨的那一巴掌，司徒天的臉早已經腫的如同豬頭一樣，面目全非，他想求饒，但是喉嚨被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想起了，多少也夜里，姐姐一人黯然流淚，默默的為他擦拭受傷的身體。
“砰！”又是一拳。
“砰！砰！砰！”
一拳，接著一拳，鮮血飛濺，司徒凡焦黑的手背早已經血肉模糊，如同此刻司徒天的臉一樣，血肉模糊，但那拳頭仿佛不知疼痛，還在緩慢，卻兇狠的落下。
鮮血，濺了司徒凡一身。
每一次悶響，就好似一道沉悶的喪鐘，回響在所有司徒家子弟的心頭，讓他們的臉色全部發白，他們何時見過如此殘忍的事情，看向司徒凡的臉色變得異常驚恐。
這次，不是因為司徒凡拜了個供奉師父，而是因為他本身，讓其余人驚恐了。
拳頭還在繼續，司徒天早已經意志模糊，昏死過去。
但司徒凡沒有停止。
“砰！”
司徒凡打著打著，大笑了起來，仰天長笑，打著打著，又苦了，表情瘋狂。
李墨沉默，看著徒弟不語，他知道這個徒弟話少，對他極為恭敬維護，但心中卻藏著一股怨氣與執拗，從小到大的怨氣，唯有發泄出來，不然遲早會出事。
不知何時，司徒凡停止了動作，整個右臂都劇烈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