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青槡的第一眼就肯定這姑娘絕對是陳兄的親妹妹,那個被戚國公府養大的姑娘。
可現在提起來,他才想起,早聽說那位辰王妃,入府一年就病逝了。
“沒有假死,我也確實不是你想的人,或許只是碰巧長得像罷了,我在京中時,也有人說我長得像她。”青槡搖了搖手里的扇子,“但我覺得,是她像我。”
柳應鐘神色緊繃,顯然是沒信她的鬼話。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柳應鐘心生警惕。
“我說了,我為了一樁案子,來找季獻寧。”青槡回道。
“呵,”柳應鐘似乎很生氣,“你們這些所謂的貴人,還會在乎什么案子不案子,天下若真有公道,早該降下天雷,劈死那些絕人前途的黑心權貴”
青槡“”
這人怎么還油鹽不進呢。
她正懊惱著該怎么繼續試探呢,就迎面瞧見一艘小畫舫跟他們走了個正對面。
站在船頭甲板的,正是她那位身形高大容貌“普通”的陛下。
青槡見到他,正要抬手打招呼,忽然間變故突生,原本安靜的水面“蹭”的冒出幾顆腦袋,全都穿著夜行衣,躥出水面之后,幾人提起刀就沖著青槡和柳應鐘他們二人砍了上來。
青槡下意識的伸手拉了一把呆住的柳應鐘,看了一眼周圍,只見畫舫不知何時已經駛入了安靜的河段,河岸兩邊是園林,并無人煙。
大抵是有人注意到對面還有一艘小畫舫,覺得對面的人礙事,有兩個黑衣人直接提刀跳上了小畫舫,沖著連雪印就砍了上去。
青槡一邊抓著柳應鐘躲著,一邊用手里的扇子擋著。
她前世跟元禾道長學醫,金針倒是用的出神入化,但是武功就是三腳貓了。
青槡自然有自保之力,可她這會兒要是徒手扔出一根藤蔓,可能不用刺殺了,直接能把柳應鐘給嚇死。
情急之下,她只能喊了一聲,
“夫君救命”
也就是話音落下那一瞬,周圍前前后后撲過來的十幾個黑衣人,都跟自爆一樣,身體直接“嘭”的一聲炸開了,炸的甲板上滿地血渣,殘尸滾了一地。
青槡還沒松開柳應鐘的胳膊,柳應鐘就“嘔”的一聲,轉身吐了出來。
青槡瞪大眼睛。
好在連雪印及時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帶離了甲板、
落在船欄上,青槡還沒來得及問什么,就聽見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原來是里面的人聽見了動靜,出來看怎么回事,結果被嚇傻了。
柳應鐘更是吐的天昏地暗,整個人腿軟的站都站不住,又不敢倒下,后背緊緊貼著身后不算粗壯的船柱,生怕倒進那一地血渣里。
簡直噩夢。
青槡輕扯了下唇角,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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