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嘶吼,親自抬鐵桶,呲啦啦的白煙從眾人的手中發出,他們都感覺不到疼只想速速退敵
滾油,約莫幾十桶,每一桶足夠讓一個成年男子侵泡其中。
秦云抽刀,面色猙獰“倒”
混亂城頭,諸軍嘶吼叫罵。
“陛下有令”
“倒”
“燙死這幫狗娘養的”
“送他們回家”
嘩啦啦
滾油冒著白煙,大批次傾斜而下,宛如飛流瀑布,墜落下優美的弧線
但它是可怕的
攀登的突厥人,城墻下最前的突厥人,被滾油沾染。
嗤嗤嗤的聲音不絕于耳,白煙和焦炭味混合在一起,沖天爆發
“啊”
“啊”
凄涼的大片慘叫,宛如十八層地獄的小鬼在哀嚎。
他們摔下云梯,雙手捂住自己燙爛燙傷的臉,滿地打滾,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直到抓的自己血肉模糊,甚至多少突厥士兵為了減少痛苦,自刎而死
一眼看去,至少上千人遭遇厄難,人間煉獄中極點
大批突厥士兵忌憚退后,流出了一點真空區
秦云可不是悲天憫人的圣人,他此刻雙眼猩紅,只有殺戮,只有仇恨,宛如魔鬼
乘勝追擊,厲聲大吼“放箭,射死這幫狗東西”
咻咻咻
數不清的箭矢落下,收割生命。
而阿史那元沽比秦云還狠,他站在戰車上,眺望這片修羅場,目光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波動
他的狠,不僅僅對敵人,還對自己人
傷亡是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如果城破,死二十萬人,他在所不惜,如果征服中原,需要生靈涂炭,他亦不會皺眉
“命令西提,全軍不可后退,組織執法隊,誰后退一步,就砍其頭顱”
“上將小卒,一視同仁”
冰冷的聲音,來自這位鐵血梟雄。
沒有人敢反對,只是頭皮發麻,突厥的斥候迅速騎馬到最前面報信。
前線指揮沖鋒的西提,在得到命令后,粗獷的胡人臉頰沒有猶豫,而是迅速抽刀,砍殺畏首畏尾者。
立威道“全軍沖鋒,不得后退”
“只要城破,金錢,牛羊,土地,女人,都是你們的”
在幾番斬殺怯戰者之后,大量的黃金被突厥軍隊灑在地上,這讓突厥士兵越發瘋狂,忘記了害怕,如同野獸。
“殺”
“沖啊”
“為葉護復仇,捉住這群兩腳羊”
數不清的口號高喊,混著鮮血,異常可怖。
城墻上。
秦云渾身是血,猙獰一笑“不怕死的狗玩意,真以為是自己是不死的”
“朕非要打垮你們的意志”
“還有滾油嗎”他大喝。
陳慶之搬開尸體,連滾帶爬,喘著粗氣“陛下,還有足夠兩撥進攻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