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秘密傳授一些儀式學知識,用儀式來幫助其他人。也會咒殺一些腐敗的法官或是官員,因此在民間獲得了很不錯的聲望。
“后來,阿爾克托斯的遺民在星銻人的贊助下,攜帶著惡魔學的正統傳承加入了無鱗之手,并最終取得了高位。”
夏洛克繼續說道“反正大家都是超越道途的非法超凡者,目的也都是為了反抗王室無鱗之手中的多數人都認為這差不了多少。超越道途的本質就是不擇手段的叛逆,他們并不在乎道德與規矩。畢竟惡魔可比儀式和詛咒好學多了
“后來,組織中的惡魔學者數量逐漸反超了咒儀法師,最終在一位純血巨人把控無鱗之手組織后,將組織更名為高貴之紅、把所有高層都更換成了混血巨人。
“而一些舊時代的咒儀法師與高貴之紅結社劃清界限,并且退出了結社選擇了隱居,其中就包括你的祖父雅各布。咒儀法師這個職業傳承,最初就來自于那些認為惡魔是卑鄙、危險而不可控的惡魔學者。他們對超越道途的理解與惡魔學者們不同他們認為惡魔是一種易于取得也易于失去的力量,借助契約惡魔完成的超越并不純粹也不安全。”
夏洛克說到這里,冷笑一聲“而根據我的調查所有退出高貴之紅結社的咒儀法師,至今為止無一幸存他們全家都死于詛咒。那么真相就顯然只有一個了。”
“原來是這樣”
艾華斯感嘆著。
他為夏洛克的調查能力而感到欽佩“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調查的”
“上周日。”
夏洛克抿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自得的輕笑“他們第一次進入我的視野,是我和愛德華去調查毛衣兄弟會時。
“愛德華先生當時為了填補我那致命的好奇心,選擇用其他謎題來引誘我。但他想不到的是,我對心理學有所研究人在這種情況時,下意識聯想到的第二話題,往往與這件事本身也會有所聯系。
“他拿出來轉移我注意力的餌,是最近督察院正在調查的,代號為紅石的案件一批大威力、小體積的便攜煉金炸彈,從鵜鶘酒吧那邊被偷運到了阿瓦隆。
“據我所知,阿瓦隆境內是不具備制作便攜煉金炸彈的條件的。阿瓦隆的煉金術起步太晚,連挖礦、爆破用的炸藥都要進口。這種煉金炸彈只能是星銻人的煉金術師們制作的新東西。而且,鵜鶘酒吧在明面上是作為走私窩點而被查處的,這印證了我的看法。
“所以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或許高貴之紅結社這個由阿瓦隆人組成的民間結社,從最開始就是星銻王國扶持的組織。”
“確實如此。”艾華斯點頭認同道。
“不僅如此,艾華斯。我當時順著這個點,去調查高貴之紅結社成立之初的歷史,卻發現我居然查不到。所以我就意識到了一件事高貴之紅結社多半改過名。”
夏洛克說著說著,翹起了腿來、有節奏的敲著桌子,臉頰有些緋紅、在四人的注視下身體得意的后仰“什么情況下,一個非法超凡者組織會突然改名呢當然,不能排除他們突然發瘋的情況。但考慮到高貴之紅結社的規模,我傾向于改名是有意義的比如說更換所有權。
“于是我轉而調查高貴之紅結社以外的超越道途超凡者結社,就找到了在五十年前漸漸消失匿跡的無鱗之手經過我的確認,他們就是同一個組織。在調查無鱗之手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其中一個創始者的名字雅各布亞歷山大,十四年前死于傷寒在此之前,我剛剛調查過你,艾華斯。那時我對亞歷山大和十四年前都非常敏感。
“是的,艾華斯他就是伱的祖父。當我查到這一步時,真相便輕而易舉的在我腦中串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