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爾注視著那片黑暗,那些故事浮現在她心底、如泡沫幻影般飛速掠過。
她的意識在幻覺之中變得遲鈍,就如同做夢一樣、無法精確的操控著自己的思想。
“這個問題,真的有正確答案嗎”
她心中冒出了這樣的疑惑。
但很顯然,這句話算不得答案。
因此遲疑許久,伊莎貝爾還是謹慎的開口答道“傀面是誰”
不,不對
伊莎貝爾突然一驚。
但她的手中,卻仍舊安靜躺著那個純白色的無臉面具。面具一側沾著新鮮的血,而伊莎貝爾的臉頰左側也有著被刀淺淺切割過的一條短弧痕跡。
她的指甲在伊莎貝爾臉上游走著,鋒利的指甲劃破皮膚、自伊莎貝爾的額頭一直游走到了左耳的耳根處。就像是要順著這張面具的輪廓,將她的臉直接剝下來一樣。
伊莎貝爾大汗淋漓。
她看向書房角落,有些好奇看過來的那兩位教皇近衛,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只見那面具自行垂落。
銀白色的小巧豎琴,還有著樹葉與藤蔓的裝飾。而在樹葉與藤蔓之間,還有著兩朵紅花像是玫瑰般深紅。而它們完全是由一整塊的寶石雕刻而成。
因此伊莎貝爾只是感嘆“那女孩的愿望也算是達成了,畢竟這里算是全世界獅鷲最多的地方了”
就如同伊莎貝爾所給出的答案一樣,黑暗之中顯現出一個人形。
“也瞞不住多久吧。”
“有悟性,卻不夠瘋狂;有洞察力,但太過清醒。你不適合繼承我的全部。”
從最開始,那些“在未來”所有圍繞著她所講述的故事、都在她的操縱之下。
看上去與伊莎貝爾差不多同齡的短發精靈少女走了過來。
邁克羅夫特見狀,頓時愣了一下。
“您是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
邁克羅夫特有些不滿“艾華斯大臣離開阿瓦隆不久,那些家伙一個個就變得活躍了起來如今圓桌廳的爭斗愈發激烈。還是說,您打算繼續維持您與艾華斯大臣為敵的政治形象”
她看向邁克羅夫特,開口安慰道“不要擔心,赫爾墨斯卿。我已經讀完了那本密續書,之前積壓的文件我都會盡快處理的。”
她的笑容仍舊嫵媚,充滿了自信。
伊莎貝爾很是期待的看向了她。
只見蛇人女王突然嫵媚一笑,突然將手伸向她自己的臉。
對面的“伊莎貝爾”輕笑著,將面具扣在了伊莎貝爾臉上。
隨著蛇人女王手中的細線不斷合并,周圍漆黑的畫面再度收縮。
伊莎貝爾低聲喃喃著。
“放心,我會好好處理這些文件的,麻煩你啦。”
在伊莎貝爾的注視之下,沾了血的面具逐漸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為了低眉垂目的伊莎貝爾的模樣。
面具之下,是另一個伊莎貝爾。
“哦,那倒不是。主要是您之前從來也沒有喝酒的習慣,而艾華斯大臣一走您就天天開始喝酒。”
她手中牽扯著無數的細線,而這無數細線便連在那些低垂著的面具之上。
“你能注意到,她不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