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軀體不著寸縷,身上滿是鮮血與透明的黏液。
他落地之后,便相當舒適的伸了個懶腰。
“去了夢界還記得我的話,記得抽空回來找我。我還蠻好奇死亡之后的經歷的。以后你的臥室就是我的了,你的老婆也是我的了,你的國家也是——星銻這個名字也沒必要再留著了。這么多年來,連一個完成星銻之魂的人都沒有……你們也配叫星銻?”
而此時,老國王的胸腹已經被完全撕裂、剖開。
他癱倒在座椅上,自喉嚨至小腹都從最中間向兩側分開。看起來像是一只被掐了頭、去了蝦殼和蝦線的鳳尾蝦。
他胸腹里面的臟器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融化,空空蕩蕩。就像是被去干凈了所有下水的雞一樣,除了骨頭就都是肉。仿佛隨時都能直接下鍋油炸。
輕而易舉便從粉身碎骨的姿態再度完美重生的彭波那齊,對此并沒有任何反應——對他來說這只不過是日常之舉。
他可是全世界最接近第六能級的月之子!
這種程度的“死亡”,對他來說只是一次普通的沉眠。
而此時,被開膛破肚的白發老人仍舊“嗬嗬”的吐著氣,氣管發出如風箱般的聲音。
他沒有完全死亡——甚至意識都是清醒的。
老人正睜大眼睛瞪著彭波那齊,嘴巴像是瀕死的魚一般開合,像是要說些什么。
“真是費勁,”重返少年姿態的彭波那齊嘆了口氣,“給你個痛快吧。”
他對著老國王抬起左手。
只見一道紅光閃過。
下一刻,老國王全身的血氣就被瞬間抽干——他幾乎變成了一張人皮、徹底失去了生命。
而彭波那齊稚嫩而瘦弱的軀體迎風而漲,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姿態。原本稚嫩的面容也眨眼間變得成熟而英俊,原本纖細的手腳也都再度變得強壯有力。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身體,也不在乎瓦倫丁七世身上的血污。或者說,他身上已經不可能有任何血污——哪怕只是一星半點的血,都被彭波那齊完全抽干。
此時的瓦倫丁七世,看起來就像是一張暗黃色的干凈毯子、蓋在了一具骷髏之上。
他饒有興致的從瓦倫丁七世的尸骸上拔下來了他的披肩,隨后就這樣給自己披上。他身上沒有任何其他衣服,因此這披肩根本不足以遮擋隱私部位。
可彭波那齊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直接推門而出。
他拍了拍手,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來人啊,”彭波那齊懶洋洋的靠在門前,袒露著自己滿是流線型肌肉、如同大理石雕塑般的完美軀體,“去給你們的先帝收拾一下骸骨,一會把它收拾好了端到臥室里去。書房里少了張桌子,記得補充一下。地毯不用換新的,之后派人去紅堡把我的備用地毯拿來。
“——順便,再來個人帶我去阿方索的臥室。然后把露易絲和路西恩都叫過來,我要與他們一同慶賀星銻的新生。”
彭波那齊打算在如今已然化為破布的阿方索面前、在他臥室中的諸多先祖畫像之前,與他的妻子與兒子徹夜歡愉——作為自己蠻喜歡的一件昂貴禮服被那老頭粗暴摧毀的小小懲罰。
——我說了,允許你試著殺我。但我可沒允許你弄壞我的衣服。
一場涉及星銻至高權力更迭的反叛,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開始、又悄無聲息的落幕了。
沒有任何人能參與其中,也沒有任何人敢于阻止。
仿佛一切都只是必然。
“……請問。”
有人大著膽子發問道:“您以后就是我們的王嗎?”
如果彭波那齊真成為星銻的王……那或許還能算是一件大好事!
“王?哈哈……瓦倫丁……八世?”
彭波那齊現在心情很好,所以愿意笑著解釋兩句:“不,不會。我只是宰相多加了一重親王的身份——無論是從露易絲的角度、亦或是路西恩的角度……我都能稱得上是親王。畢竟他們都算是我的愛人。
“——至于你們的新王,我已經定好了。就是路西恩·瓦倫丁……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