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歪著頭,一臉懵懂地看著趙建國,卻沒有說話。趙金梅和趙剛卻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情緒愈發激動。
趙金梅大聲說道:“點點滴滴?我只記得我想要一個新書包,你說等發工資了買,結果等了一個月;我想要參加學校的興趣班,你說沒錢,讓我別去。這些事我都記著呢!”
趙建國無奈地解釋:“梅梅,那時候家里條件不好,爸爸真的是沒辦法。爸爸一直都想給你們最好的,可生活有時候就是這么無奈啊。”
王宇在一旁著急地說:“孩子們,你們的爸爸真的很不容易。他為了這個家,每天都在辛苦工作,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你們。你們不能只看表面,要想想他為你們付出的一切。”
趙剛卻反駁道:“付出?他付出是他自己的選擇,又不是我們求他的。他既然選擇了養我們,就應該做好這些,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趙建國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孩子們,心中一陣刺痛。他想起自己這些年為了家庭,早出晚歸,確實很少有時間陪伴孩子們。他以為只要給孩子們提供物質上的保障,就是盡到了父親的責任,卻沒想到孩子們的內心世界早已因為他的缺席而變得疏離。
宋安試圖從另一個角度勸說孩子們:“孩子們,你們的媽媽犯了錯,這是她的不對。但你們的爸爸沒有做錯任何事,他一直都在努力維護這個家。他養了你們十幾年,這份養育之恩,你們不能視而不見啊。”
趙金梅卻不屑地說:“養育之恩?他養我們,還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現在事情敗露了,他就想讓我們感激他,哪有這么容易!”
趙建國心中一痛,他緩緩蹲下身子,看著孩子們的眼睛,真誠地說:“孩子們,爸爸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們的感激,爸爸只是希望你們能過得好。就算你們不是我的親生骨肉,這些年的感情也是真的。爸爸不圖別的,只希望你們能理解爸爸的苦心。”
趙陽看著趙建國傷心的樣子,似乎有些動容,他小聲地說:“爸爸,你別哭。”
趙金梅卻一把拉過趙陽:“陽陽,別被他騙了。他就是裝可憐。”
趙建國的心徹底涼了,他站起身,眼神中滿是絕望。他看著這三個被母親洗腦的孩子,仿佛看到了自己這些年付出的一切都付諸東流。
王宇氣憤地說:“你們怎么能這么狠心呢?你們的爸爸為你們付出了這么多,你們卻這樣對待他。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趙剛卻理直氣壯地說:“我們有什么錯?我們也是受害者。他養我們,是他自己的決定,我們又沒要求他養。現在他想要回報,沒門!”
宋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孩子們,你們還小,可能還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愛和責任。等你們長大了,經歷了更多的事情,就會明白你們的爸爸有多不容易。”
趙金梅卻不耐煩地說:“行了,別跟我們說這些大道理。我們現在就想和媽媽在一起,我們不想見到他。”
趙建國聽到女兒的話,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撕裂了。他知道,孩子們現在已經被母親的話蒙蔽了雙眼,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孩子們都聽不進去。
趙建國無力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宋安和王宇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慰他,卻發現任何言語在此刻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