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念念有詞,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似乎那些帖子里虛構或夸大的情節就發生在她眼前。
長期被這類極端言論的熏陶,張倩的思維逐漸變得狹隘而偏激,她開始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身邊的每一個男性,只要稍有不如意,就會將其歸咎于男性的“原罪”。
同時,她還患上了嚴重的被害妄想癥,總覺得周圍的人都在嫉妒她的美,走在路上,哪怕是路人不經意的一瞥,都會被她解讀為不懷好意的打量。
然而,現實卻與她的自我認知大相徑庭,她的身高體重都是150,這樣的身材在人群中并不出眾,可她卻深陷在自己虛幻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下課后,張倩迫不及待地拉著室友朱麗,開啟了她的吐槽模式。“朱麗,你說今天上課那個男老師,講的什么東西啊,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們女生,肯定是對女生有偏見!”
張倩皺著眉頭,滿臉不滿地說道。朱麗連忙附和:“就是就是,我也覺得他怪怪的,男的就沒幾個靠譜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動。張倩又想起了早上在食堂的經歷,“還有早上在食堂,那個打飯的大叔,多給那個男生盛了一勺肉,少給我,這不是歧視是什么?
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渣男,沒有一個好東西!”她一邊說,一邊夸張地比劃著,仿佛要把心中的憤怒都宣泄出來。
這時,另一位室友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也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男女都一樣,這世上有好人也有壞人,不能因為個別現象就否定所有男人。”
張倩和朱麗瞬間就不樂意了,張倩瞪大了眼睛,提高音量反駁道:“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你看看網上那些曝光的,全是男人的劣跡,男人就是天生的侵略者,對女人充滿了惡意!”朱麗也在一旁幫腔:“就是,你肯定是被男人洗腦了,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還幫男人說話。”
室友無奈地搖搖頭:“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們不能被網上那些極端言論誤導了,這樣對身邊的人不公平。”
“公平?對男人就不該講公平!”張倩激動地站起來,雙手叉腰,“他們享受了那么多年的特權,現在該輪到我們女生反擊了!”三人各執一詞,爭論得面紅耳赤,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終,張倩和朱麗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結束了這場爭論,兩人得意洋洋地準備出門。
“別理她,她根本不懂我們的感受。”張倩拉著朱麗的手,昂首闊步地走出宿舍,仿佛自己是正義的使者,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真理”。
她們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張倩的被害妄想癥又犯了。
“你看那邊那個男生,一直盯著我看,肯定沒安好心,說不定在想什么齷齪的事。”
她緊緊抓住朱麗的胳膊,眼神中透露出恐懼與憤怒。朱麗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男生只是正常地走著路,偶爾抬眼張望,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