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辦公室里氣氛凝重，鍵盤敲擊聲與打印機聲響個不停。
石藝馨緊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訂單曲線圖，指尖不自覺地在桌面輕輕敲擊。她突然站起身，黑色西裝外套滑落，露出內搭的香檳色真絲襯衫。
石藝馨轉頭看向正在核對倉儲圖紙的李凡，神情嚴肅：“李總，我們得去趟云南。藍莓批發價突然漲了40%，上海倉的損耗率又突破15%了。”
李凡從圖紙堆里抬起頭，眼鏡后的眉頭擰成川字。他抓起桌角的計算器按了幾下，金屬外殼在冷光燈下泛著寒光，無奈說道：“冷鏈車每趟成本增加兩萬，現在繞道采購根本不現實。”
石藝馨微微皺眉，思索片刻：“這才是‘星耀配送’上線第二個月，生鮮電商的競爭就如此激烈，當初承諾的‘24小時達’現在成了難題。”
李凡深吸一口氣：“是啊，必須盡快找到解決辦法，不然會影響整個業務的發展。”
時間倒回三個月前，寒風卷著細雪，石藝馨站在亦莊倉庫的鋼結構平臺上，裹緊羊絨大衣，看著工人們將最后一批貨架安裝到位。led屏幕上跳動著“華北1號倉”的字樣，冷庫區泛著白霧的玻璃門上凝結著冰晶。
李凡走到她身后，手里握著剛打印出來的地推進度表，語氣帶著一絲感慨：“十二個中心倉，三十八個網格倉，兩千個社區自提點。春節前要覆蓋二十個城市，這簡直是在和閃電賽跑。”
石藝馨轉身，高跟鞋在鋼板上敲出清脆聲響。她接過報表，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網點分布圖，堅定地說：“所以我們需要更聰明的選址策略——把中心倉建在城鄉結合部，既靠近生產基地又輻射城市社區。”
這時，石藝馨的手機突然震動，她看了一眼，將屏幕轉向李凡：“看這個，如果跳過二級批發商直接和合作社簽包銷協議，采購價能壓到市場價的六成。”
李凡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要實地考察一下產品質量。”
次日清晨，云南澄江，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顛簸，石藝馨握著方向盤的手關節發白。后座上的李凡正在核對合同細則，忽然指著窗外：“停車！”
漫山遍野的藍莓田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果農們背著竹簍穿行其間。李凡跳下車，摘下一顆果實捏了捏，眉頭緊皺：“表皮發軟，甜度不夠。這不是我們要的品種。”
帶路的合作社主任擦著汗解釋：“最近冷庫電力不穩，這批貨...”
石藝馨打斷他，眼神堅定：“我們可以投資改造冷庫。但必須簽訂獨家供應協議，并且按我們的標準分級。”
她掏出手機展示分揀流水線視頻，“a級果走精品包裝，b級果做社區拼團，c級果打果汁原料。損耗率能控制在8%以內。”
合作社主任有些猶豫：“這……”
石藝馨繼續說道：“我們會給你們三百萬預付款，這對合作社的發展也有很大幫助。而且長期合作下來，大家都能受益。”
經過一番商討，當夕陽將群山染成金色時，合同終于敲定。合作社的賬本上多出三百萬預付款，而星耀配送拿到了低于市場價55%的采購協議。
李凡揉了揉太陽穴，視線從計算器上移開，看向石藝馨說道：“現在物流成本和采購成本都在上漲，單純從供應端優化已經不夠了。或許我們可以從銷售端入手，進一步挖掘社區團購的潛力。”
石藝馨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李凡接著說道：“我們在各地成立更多的社區團購點，給這些團長足夠誘人的提成。就像之前我們做的‘團長激勵系統’，但這次力度要更大。比如，除了每月業績前三的海南雙人游獎勵，我們可以設定階梯式提成比例，銷售量越高，提成比例越高。這樣一來，團長們為了獲得更高的收益，自然會不遺余力地幫忙推廣我們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