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驚呼,手忙腳亂中,還是被林月的剪子給劃傷了。
也不能怪他,畢竟林月的這一套動作下來,若是在空曠的地方還好,可以躲避,可如今是在內屋門邊,外面門口還有一口水缸。
閃轉騰挪都是受到了限制的。
這樣就導致了對方怎么都要挨上一下,要么是戳了眼珠子,要么是挨了剪子。
不管怎么說,剪子是外傷,眼珠子要是受傷了,那就是瞎了啊。
“啊,是我”剪子劃傷后,對方終于出聲。
林月卻暴怒“我管你是誰呢,不學好摸到我林月的頭上了,老娘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林月手里依然拿著剪刀,撲上去一把抱住了那人,手里的剪刀沒頭沒腦的戳下來。
下面的人伸手抓住了她的雙手,這個過程因為看不清,完全憑著感覺,所以下面的人又受了幾下子。
林月見手被抓住了,發了瘋的一頭撞過來。
屋子里的冬天一直全神貫注的保護妹妹,看著門口,將雙方打起來了,有心要幫忙,又擔心自己下去會添亂。
正在焦急地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面那句是我。
冬天一激靈,心說這聲音咋這么熟悉呢。
他急忙跳下炕,摸黑找到了火柴,將屋子里的油燈點燃了。
當他端著油燈到了門口時,也看清楚外面地面躺著的男人了。
“別打了,媽媽別打了,是爹爹。”冬天急忙呼喊。
林月的腦殼也是夠硬的,這會匡匡撞了好下子。
要不是夏青山會武功,林月就這幾下就能把他給撞暈了。
聽到冬天這么一說,林月借著燈光一看,可不是。
只不過這會的夏青山有些狼狽,臉上抹了不少的血,身上的衣服也是亂亂的。
原本戴著的綠軍帽外掛著在頭上,也弄了不少星星點點的血跡。
林月吐了吐舌頭,急忙爬起來。
“你會來咋不吭聲。”
夏青山郁悶的不行。
這剛進家門就被自家媳婦按下面揍了一頓,要是金藤知道了,不知道會笑成啥樣子呢。
可憐他一個少林俗家弟子,居然會打不過自己媳婦。
好丟臉。
林月見他青著一張臉不吭聲,急忙將他扶起來。
“冬天,扶你爹進屋,我去拿碘酒。”
碘酒還是林月去找唐大夫的時候拿的,家里兩個孩子,磕了碰了是常有的事,備著一點碘酒,可以給傷口消毒。
想不到,兩個孩子還沒用上呢,夏青山倒是用上了。
碘酒拿進來,夏青山已經脫了外套。
胳膊和胸口都有劃傷,都是林月用剪子戳的。
“爹,你會來咋不說一聲,門口喊一嗓子也行啊,我和媽媽還以為是家里來了賊呢。”冬天解釋道。
夏青山也是很憋屈“我見天色太晚了,怕叫出來影響你們睡覺。誰知道”
誰知道那個熊瞎子耳朵倒是好使,直接摸著剪刀在門口等著呢。
冬天忍不住捂嘴笑。
林月聞言冷哼了一聲“活該。”
說著,還是溫柔的給他的傷口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