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高義氣的臉色鐵青,轉身走了。
林月淡漠的看著他的背影,沒有一點的生氣和害怕。
“你應該知道,這樣你會很麻煩的,其實莫歸山那邊,已經有十一個家屬聯名做原告了。多你一個,其實也不算什么的”丁酉勸說道。
他不知道里面的那些彎彎繞,只知道,莫歸山是大夫,林月是家屬。
大夫和家屬之間的糾紛,原本就沒有那么多是與非得。
從當事人利益最大化出發,林月應該轉為被告的。
林月笑了笑“我不會轉的,莫歸山對別人的診斷有沒有問題,我不清楚,但對我家閨女的診斷,沒有問題。”
“做人,不能太勢力,是非曲直,自在人心的。”
林月說的輕描淡寫,但卻鏗鏘有力。
丁酉沉默了,即便是一邊的肖東也跟著沉默下來。
但看向林月的眼神里,多了一絲的佩服。
林月回去牢房了,丁酉轉頭去找夏青山。
“你說什么,她要和我離婚”夏青山震驚的問。
在火車上,都還說的好好的,怎么這么一天多不見,就要離婚了。
“是不是你聽錯了,還是我理解錯了。我們好好的,怎么就要離婚了。”夏青山不解的問。
一邊正在看書的兩個孩子聞言也看向了夏青山和丁酉。
“我問過她,她說,她的案子現在很麻煩。高義找到了她,要求她轉為被告。否則便要將她和莫歸山當做同伙起訴。”
“她怎么會是莫歸山的同伙”夏青山皺眉問。
“我了解過,林月去給孩子看病的時候,剛好趕上莫歸山那邊沒人配藥,林月幫著抓了幾次的藥,不少病患家屬都看到了,因此,若是將其當做同伙,也不是毫無道理的。”
“我接觸了莫歸山,他很明確的表示此事與林月無關,但問題是,林月不止一次的幫忙抓藥,也不是一兩個病患家屬看到了。”
“現在已經有十一個家屬聯名控告莫歸山了,這些人中,有一多半都是病患去世了的,只有少數的還活著,但也是病入膏肓了。”
“所以,現在看,情形對莫歸山和林月都很不利。”
“林月說,不能連累了你和孩子們,若是案子輸了,她就要坐牢的,不能讓孩子們有一個坐牢的母親。”
“尤其是冬天,將來他還要考軍校,如果母親有案底,坐過牢,對冬天的政審不利。”
“所以”
“不,我不考軍校了。我去哪里都好。我不要媽媽走。”
冬天急忙喊。
丁酉看了他一眼,看到孩子焦急地神色,他也忍不住有些動容。
這是怎樣的一家人啊。
他是這個案子的辯護律師,自然知道這一家人的狀況,林月是后面嫁過來的,嫁過來至今不過幾個月,甚至半年都不到的。
如今兩個孩子,居然如此心疼媽媽,可見這個做母親的是多么的得人心。
“丁律師,請你幫忙轉告一聲,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我和孩子都等著她回來。”
丁酉認真的看了看夏青山,點頭
“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