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很懂禮貌,很乖巧叫了人,然后幫著給倒水泡茶。
林月去做飯了,余青云作陪,秀兒拽著老爺子噓寒問暖。
靳丁山的眼神便圍著冬天轉悠,偶爾和他閑聊,問幾句。
這時候他知道那個半光頭的小子叫云澤。
“云姓你爹是不是云翔天”
云澤急忙點頭“是您是”
靳丁山笑了笑“我叫靳丁山,算是你爹的同事吧。”
云澤聞言恭敬的朝著靳丁山敬了一個軍禮。
靳丁山笑了笑“你不屬于正式編號,不用敬禮,你就叫我叔叔吧。”
說完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完了,輩分又降了。
云澤抓了抓頭,有些尷尬的叫了一聲叔叔。
靳丁山忍不住問他
“你怎么來這里了,你家應該在北京吧。”
云澤恩了一聲
“我爸說,我上初中就沒得玩了,小學正是玩的時候,就把我丟這邊來了,我一個叔叔在鎮上政府上班。我爸要我嘗嘗鄉下的生活。”
他沒說是因為唐靜的事,感覺沒必要。
而且,他也不會承認唐靜的。
靳丁山有些驚訝,現在他更加沒有理由反對冬天留下了。
吃飯的時候,冬天很乖巧的給兩位客人敬酒,還用公用筷子夾菜,做的真的特別好。
靳丁山和老爺子一臉的欣慰,看著冬天欣賞的不行。
吃了飯,靳丁山問冬天“聽你爺爺說,夏青山不是你的親父親,你可知道自己親生父母的消息。”
冬天微不可查的皺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靳丁山有些意外“為什么,或許,他們當初丟下你是不得已呢”
冬天搖頭“我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他們都已經死了。”
“母親娘家沒人了,父親那邊倒是有,但是與我無關。”
靳丁山皺眉,冬天笑了笑
“抱歉,這些事我不想提,謝謝叔叔的好心,但請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題。”
靳丁山愣住了,一邊的老爺子斜瞟了他一眼,這一眼是帶著警告的味道。
當年你自己做了什么,沒點逼數啊,現在好意思要回去孩子嗎
老實說,要不是當年靳丁山的固執和倔強,靳平安死了以后,媳婦肯定會將孩子給送回去的,那時候或許靳平安的媳婦就不會死,冬天也還是在他們身邊長大的呢。
所以,這么多年來,老爺子怎么可能不怪靳丁山。
靳丁山沉默了。
天色將黑了,靳丁山帶著老爺子走了,就算要留下,也是要從長計議,比如住在哪里,家里誰照顧老爺子的飲食起居之類的,這些都不是當天就能決定的。需要時間來安排。
晚上,云澤也沒留下,吃了飯就走了。
他多了一個心眼,回去到了鎮上,給他爹打電話去了。
他就問靳丁山是誰。
接著,他家老頭幾乎想都沒想的說了一長串的頭銜,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靳丁山是他爹云翔天的上司,還是不知道隔了多少級別的那種。
當然,他也從老爹那里了解到了一個重要信息。
靳丁山的兒子十年前死了,之后媳婦也死了。
云澤皺了皺眉頭,腦子里劃過了一道靈光,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就差了那么一點點便將其聯系起來,可就是想不出是什么。
索性也就不再多想了。
不過,憑著他的感覺,這個靳丁山來者不善,絕對是有目的的。
他想著要不要告訴冬天,可想到上次自己因為秀兒的事,不但幫了倒忙,還差點讓冬天失去了媽媽,就感覺自己還是別多管閑事了。
猶豫著,便回去睡覺了。這事也暫時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