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貨物盜竊,本身疑點重重,像陸唐縣令這般審查,傻蛋都會咬定自己是冤枉的。
現在的最棘手的問題是,如果這三人不是竊賊,而是另有其人的話,想要找到貨物就更困難了。
案情審查陷入僵局,沒有證據就沒法抓人,唐富貴臉色非常難看。
陸縣令臉色氣得漲紅,眉頭擰緊輕聲說道:“難不成真的抓錯人了?”
唐寧突然說道:“這批絲綢貨物是臨時放在倉庫,必是有人偶然窺見,然后伺機深夜下手。倉庫四周人員密集,更是有著住屋人員,貨物眾多想要搬運,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這樣的難度非常大。
但是,這三位嫌犯的住戶,離倉庫不過泥墻相隔。若是想要盜取貨物,當屬三人最為方便,可謂天時地利人和。”
陸縣令詫異看了一眼唐寧,這位唐府的唐家大少,他可一點都不陌生,不學無術不說更是調戲良家婦女無惡不作。據說,前幾天發高燒好跑去美人窟快活,點了六名少婦因為身體經受不住昏倒在了床上。
現在對于唐寧能夠分析得如此透徹,陸縣令心里還是微微有些訝異,想不到這敗家子還能如此言論。他忍不住說道:“即便他們三人都有嫌疑,但現在找不到貨物,又不知道找不出誰是竊賊,我們根本就毫無辦法。”
唐富貴眉頭擰緊,陸縣令說得沒錯,三名嫌疑人之前就有發現蹤跡,但礙于沒有證據,所以很難對他們定罪,這幾日一直在碼頭搜尋貨物,但卻找不到半點線索。
周圍的衙役也是愁眉苦臉,這幾日下了秋霜,夜里天寒地凍,他們為了能夠找到絲綢貨物,已經搜便周圍的住戶跟倉庫。聽到唐寧的說法,只覺得這紈绔少爺說得輕巧,不懂衙役疾苦,即便知道三人有嫌疑,但沒有證據也不能隨便抓人。
就在這時,唐寧聲音淡淡,說道:“辦法的話……倒也不是沒有。”
縣令跟唐富貴臉色驚咦,大聲問道:“真的?”
唐富貴聲音很大,衙役們的目光激動的落向唐寧的身上!而后眾人揚起的眉毛立馬下垂,莫不是自己等人犯了傻,竟然會相信這紈绔少爺會有辦法。眾人心里嘆息,卻不好當面再說什么,若是真的有辦法,估計這敗家子能想到的,他們肯定也想得到。
唐富貴卻是另外的想法,今天書院考核一事,使得唐富貴對唐寧印象有了明顯的改觀。既然唐寧說有辦法,那定是真的有辦法。
唐富貴說道:“你當真有辦法找出兇手?”
盡管印象改觀,但唐富貴還忍不住先確認一下,畢竟陸縣令他們這幾日都在尋找,周圍衙役似乎都已經毫無辦法。
唐寧臉色自然,笑道:“爹爹難道忘記,今日為了能夠錄取溫陵書院,送給孩兒那瓶文曲神墨了?”
文曲神墨?
唐富貴一聽,臉色陷入茫然。不待他回答,唐寧已在眾人注視下走了出來,他走到一名衙役身邊輕言幾句,那衙役眼神詭異,領命之后,急忙向著遠處跑去。
剩下的衙役們臉色古怪,三位嫌犯也是愣了愣神。
陸縣令看向唐寧,這審訊案件可不是在玩鬧,忍不住問道:“唐少爺……這文曲神墨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