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仲秋時節,月色如水,瀉了滿地清輝,唐府籠罩在清幽的月光之下,比往日多了幾分清雅。
現在唐寧跟林月如兩人之間的關系,跟一個月之前的拔刀相向相比,現在兩人可以說說是有說有笑,關系也變得較為熟絡。雖然兩人目前算不上親密,也談不上知心知己。但兩人似乎形成了某種默契,例如早上會相約跑步鍛煉,一起去早攤吃早點,到了晚上時分,則是相約小樹叢,做一些唐寧愛做的劇烈運動。
今天吃完晚飯之后,唐寧跟林月如跟往常一樣一起庭院散步,然后不約而同的走到一處幽深偏僻的小樹叢。
兩人相約小樹叢是有原因的,之前一段時間,唐寧白天跟林月如一起鍛煉跑步,晚上則是用各種動作姿勢各種動作將林月如推到在地。終于,就在前幾天唐寧終于用“廣播體操”將林月如推倒在地。
他居高臨下,問道:“我現在夠硬了吧?是不是很厲害!”
回復他的,是一個托馬斯大回旋外加空中轉體兩周半的過肩摔。
林月如瞥了他下身一眼,淡淡說道:“一刻都堅持不了,太軟了。”
所以為了身體著想,唐寧特地尋了小樹叢,這里的土地比較松軟,人躺在上面會比較舒服,即便他跟林月如在地上做一些再劇烈的運動,也不會覺得不適或者腰酸背痛。
唐寧站在草地上,扎緊馬步,看著林月如,說道:“上次摔倒在地,只是一時疏忽。這次我讓你明白,什么是堅如磐石,屹立不倒,要多硬就有多硬!”
林月如清顏白衫,青絲墨染,抬起美眸,瞥了唐寧一眼,嬌軀向著唐寧慢慢靠近。
一刻鐘之后……
唐寧趴在草地上,汗流俠背,全身無力,只覺得身體被掏空似的,尤其是腰部位置酸痛極了。
林月如一綹靚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白皙的臉蛋因為劇烈運動泛出淡淡誘人的紅暈。
她長長的睫毛忽閃,嘴角微微揚起:“不錯,之前你下面只堅持了一息,現在已經能夠堅持五息時間。”
唐寧無力癱倒在地,渾身就跟散架似的。
林月如墨瞳淡淡瀲滟氤氳,撫了撫幾縷青絲,如櫻薄唇勾起一抹嬈柔笑意。不知為何,平日唐寧行事正經,但每次學功夫卻有些笨拙不著調。
今日看到唐寧無力癱坐在地上,林月如總算是滿足的微笑,誰叫他將自己推到在地,還說什么下面硬不硬,厲不厲害,他就是活該!哼!
林月如帶起一陣淡淡的香風,向著身后走去。
從遠處一陣晚風吹過,將她白色紗衣輕輕吹起,柔和的月關灑在她的身上,一雙如煙的水眸帶著笑意,整個人向著遠處離開,卻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卻出塵飄逸,猶如仙女下凡一般,那白色紗衣緊貼在身上,將她精巧細致的身形,體現得淋漓盡致,又猶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似的。
正欲起身的唐寧,臉色微滯,而后露出笑意。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
……
溫陵書院。
時節已是仲秋,意味著離科舉考試也就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平日里邊讀書郎朗的溫陵書院,反而是一些喧嘩熱鬧的景象。
唐寧坐在靠窗位置,昨夜跟林月如劇烈運動一番,導致腰酸背痛渾身使不出力,睡覺時也是半睡半醒有些輕微失眠。原本想要好好在學堂打個瞌睡,他卻聽到周圍都是學生們,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你們說幾年奪得溫陵詩魁會是誰?”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說詩魁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