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小廝連忙收刀向老者作揖道“見過老管家,這里有個要飯的兄弟們正要打發走”
老者掃了一眼陳宮道“老爺傳見一個叫陳宮的,怎么還沒來”
陳宮抹去臉上的水污道“在下便是”
老管家眼皮都沒抬一下,道“老爺有請如何來遲鄉野的野民,一點規矩也沒有”
陳宮心中充滿了憋屈,他在此地苦苦熬了一個多時辰,還不是這些惡仆擋道,陳宮憤然道“在下早已到此,皆是這些小廝”
“快點走沒點規矩”老管家不耐煩的催促了一下,便不再理睬陳宮,徑直向府中走去。
陳宮憤然,幾個小廝不屑的發出冷笑,陳宮拳頭緊握,此時他感到無比的屈辱。
“叫花子老管家親自來請是你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還不跟緊看你這傻樣”
陳宮胸膛劇烈起伏,不過最后低著頭走進了刺史府,身后傳來小廝們不屑的譏笑。
陳宮踏入領主府,整個府邸內充斥著酒肉和胭脂水粉的味道,走廊上一個個身穿華府的衣衫的貴公子喝的已經有些意識不清,摟著一個個舞女,憑著欄桿或在假山中做著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還有些男童,場面極度的奢靡和淫亂。
陳宮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老管家淡然道“刺史作為封疆大吏,王公貴族的生活不是你能理解的作為新人就虛心學吧你們這些寒門秀才,以為有點學識尾巴就翹到天上,這世界上有才的人多的是,想要進這個門,就要懂規矩”
老管家帶著陳宮穿過層層的走廊,最后來到一處會場,此時太守劉岱坦胸露腹正與一群歌姬追逐嬉戲。老管家便安靜的立于一旁不言語,陳宮向前一步抱拳道“陳宮拜見劉大人”
劉岱停了下來掃了一眼陳宮道“公臺何至于此乎怎落得如喪家之犬焉”場中眾人哈哈大笑。
陳宮神情悲憤,拳頭緊握,他的尊嚴讓他想拂袖而去,但他在兗州府混了好長時間才成為劉岱的幕僚,這是他出頭的唯一機會,作為沒落貴族子弟想要光耀門楣他只能受此羞辱。
看到陳宮的表情,劉岱笑道“公臺莫惱怒,剛才不過出言相戲兒帶公臺下去休息,吃點飯,暖點酒,驅驅寒”老管家帶著陳宮退下去。
陳宮在偏房待了良久,劉岱在幾個侍女的服侍下昏昏而來,劉岱坐于正坐,在幾人服侍喝完醒酒茶后,斜眼看著陳宮道“常聞陳公臺乃是青州大賢,今日召見你來是想聽聽你的意見,青州悍匪江千勝糾結百萬大軍,由神將太史慈督戰,兵犯泰山,整個兗州震動,明日我要召開兗州軍事會議,召集各州軍事長官前來議事,故而想聽聽你的意見”
陳宮心中早有了定計,連忙組織語言正色道“冀州乃是黃巾匪發源地,青州乃是黃巾匪暴亂之地,如今兩州黃巾勢力逐漸整合,開始向臨近州郡擴張,泰山郡地處青冀兗三州交界處,如果黃巾軍攻破泰山郡,兗州失去屏障,到時冀州和青州的黃巾匪將涌入兗州,到時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