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看著秦繼宗離開的背影沉默了一會,掀開大帳,只見大帳內眾人愁眉苦臉,陶謙瞇著眼道“秦校尉,跟董卓很熟稔吧董卓一高升,你就巴不得上去祝賀”陶謙作為士族首領,儒林大儒,對董卓天生有種厭惡,而且秦戈一個鄉野小子,卻處處與漢室宗親劉岱為敵,而且公開對抗士族,如此離經叛道之輩,在他眼中與董卓無異。
秦戈冷笑道“圣人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行,董將軍雖然出生草莽,但是他最起碼不在人背后猶如潑婦般亂嚼舌根,秦某自然愿與這等人交往”陶謙一張老臉氣的鐵青,早就聽聞秦戈忤逆善于以下犯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陶謙渾身發抖的指著秦戈道“汝等草莽豎子,亂了綱常倫理,以下犯上,與賊匪何異,你這是蔑視我等嗎”
秦戈抱拳道“對于朱大人這等為國為民的君子之儒,秦某人是打心底佩服,而對于那些整日尋章摘句,卻暗中齷蹉的小人之儒,秦某人一向是避而遠之”秦戈本就在氣頭上,他娘的,劉岱踩自己,兗州士族踩自己,你個外州老王八,也過來踩自己,什么玩意。
陶謙氣的渾身發抖結結巴巴,朱雋正色道“好了這里是軍營大帳,不是菜市場諸公當勠力同心,商議共破黃巾之事”秦戈和陶謙雖然憤憤,但是不敢忤逆朱雋之言,坐回了座位。
曹操有些尷尬的打破僵局道“如今西涼軍撤出戰斗,我等該如何破陣”場中眾人紛紛皺眉,西涼軍和御林軍一直是剿滅黃巾匪的兩大主力,而現在西涼軍撤離不參加戰斗,失去這一強大的戰力,大漢部隊猶如失去一條腿,要破張梁的五絕陣更是難上加難
陶謙人老成精,不想徐州兵損耗過甚,輕捋著胡須道“是啊此事必須從長計議”
看到場中各地方軍首領退縮的目光,朱雋神色微變,行軍打仗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軍心一旦渙散到時猶如山崩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回過眼掃了一眼秦戈,發現他面色平靜,神色中帶著輕蔑,秦戈雖然沒有曹操足智多謀、能學多才,但往往有力挽狂瀾之策,輕咳一聲道“伯璽你似乎有破敵之策,可否說來”眾人聽聞此言看向秦戈。
而秦戈則踟躕不言,朱雋似乎有看破人心的能力直視著秦戈道“大丈夫當為天下蒼生為先,而計較自身得失者,難成大器”
秦戈看著朱雋那眼中帶著鼓勵的神色,心中充滿糾結,這位大人對自己的態度真是曖昧,你說他濫殺無情吧,然而他能舍棄建木這等圣物拯救萊蕪縣和蓋縣兩地百姓,說是賞識自己才能吧,的確提拔自己為北路軍先鋒,但是劉岱三人看到他獲取戰功眼紅,奪取北路先鋒指揮權時,朱雋沒有絲毫猶豫,默許三人落井下石,要知道當時秦戈如果輸了,將死無葬身之地。而現在秦戈是有計策,但此計必然會得罪在場所有權貴以及徐州和兗州士族,而朱雋卻鼓勵他,秦戈總有種被當槍使的感覺。不過抬頭看到朱雋那對沒有任何雜質的眸子,秦戈沒來由的對此人生出信任之感。
秦戈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暗道“算了死就死吧反正也不差這一刀”秦戈向場中眾人抱拳道“恕在下之言,場中諸位皆是大漢之才俊,集眾人之力,剿滅張梁不費吹灰之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