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冷哼了一聲,回過頭看著不遠處的皇甫嵩和盧植道“盧夫子,伯璽是你們的學生,他回歸洛陽后,連我這個老泰山都避而不見,卻專門去儒道學宮待了七天,你們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朱儁死后,劉宏特地將盧植請出山,官復原職。
盧植不卑不亢道“大丈夫以忠孝立身,伯璽對陛下盡人臣之忠,對于公偉死后盡弟子之孝,而大將軍雖然位極人臣,然而卻也是天子的臣子,況且貴千金與伯璽之婚事,亦不過口頭之約,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和伯璽同為一殿之臣,自然不必恪守什么尊卑之禮”
何進被盧植懟得啞口無言,大漢三賢中朱雋性猛、盧植性剛、皇甫嵩性和。
何進看著盧植那張鐵青的臉,冷笑道“怎么儒道學宮不是當年董圣人立下誓約,從來不干預皇室之事,怎么現在也要參與奪嫡之爭”
盧植臉色脹的通紅怒目而視,不過被皇甫嵩給拉住連忙道“伯璽是在學宮是我們的弟子,出學宮則是天子的臣子,如果算起來,這大漢朝堂幾乎皆是儒道學宮的弟子”
何進聞言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皇甫嵩的話被他聽成暗諷他沒有文化。
皇甫嵩說滿朝士族公卿都是儒道學宮弟子,就他何進就是個屠夫,出身一直是何進的軟肋,也一直被士族公卿所鄙視,氣的背過臉不再言語。
盧植暗中向皇甫嵩比了比大拇指,低聲道“義真,你這一針見血的本事真狠”
皇甫嵩不屑的冷笑道“一個屠夫還想當霍光梁冀,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此人愚蠢癲狂,已經不能自已,所謂德不配位、必招災禍,就看他什么時候滅亡”
盧植想到現在朝堂局勢,頓時長嘆一聲,看著前方率軍而行的秦戈嘆道“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雖然我們三人努力了一輩子都一事無成,但是公偉的目光沒錯,伯璽要比我們強多了,希望他能夠撐起這個即將傾倒的社稷讓天下蒼生少受點磨難”
皇甫嵩捋著胡須道“公偉悍猛而不知度,雖然雷厲風行見效甚快,但做事容易過火,而且非常容易留下隱患和把柄子干你剛直而不懂變通,雖然能堅守原則,但做事死板往往難以圓滿而我做事思慮極盡周全,但往往瞻前顧后,難當重任,行事往往妥協退讓、不盡如人意從這次伯璽掌控北軍來看,能夠立足大局、堅韌隱忍、果決悍猛、睿智遠見,就算我們三個老家伙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伯璽,我倒對他充滿了期待”
盧植捋著胡須笑道“哦是嗎看來公偉的事業后繼有人了哈哈”
兩位大儒相視而笑,倒是引起了一眾大臣的側目,更是讓何進羞憤難當,在他看來這分明是兩個老匹夫在嘲諷他沒文化
玲瓏則陷入沉默,看著那個騎跨在破軍上的身影,總有些似是而非的影子,現在的秦戈和她心中的那個影子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除了進化者的身份,這個秦戈完全就是一個三國時期的古人,然而在指揮行軍時,偶爾卻有虎翼的影子。
自從那日虎翼與他們訣別后,便在原世界消失不見,由于時間緊,青龍一脈要做很多準備工作,在進入高階宇宙前,她命令孔雀暗中在高階宇宙探查虎翼的行蹤。
所有人認為秦戈會選擇冢虎一脈的傳承,拜在霸道圣師胡昭的傳承下,然而玲瓏知道,虎翼根本不屑于選擇霸道圣師傳承。
然而面前的秦戈現在拜入了胡昭門下,而且所作所為跟當年單純嗜戰、天真淳樸的虎翼根本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