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戈身穿一身黑色的武士袍,在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陪同下,走進了涼亭之內,坐在石凳上,向于禁揮了揮手道:“我們兄弟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喝酒了!上一次是在什么時候?泰山郡的城頭?萊蕪縣的關隘?總之在東平關一定沒喝過!哈哈!”
聽著秦戈的話,于禁想起了二人從相識到相知,最后并肩作戰,守住了泰山郡這片熱土,往事如煙。
于禁在酒精的影響下,一張臉漲的通紅,雙目中滲出淚痕,這個鋼鐵般的男人這一刻,竟然有些淚眼婆娑。
“文則啊!當年為了守護泰山郡,我們倆兄弟聯起手來,你放棄了高官厚祿,為的就是讓泰山的百姓免受匪禍,過上好日子!后來隨著我們的基業越來越大,我們越來越身不由己,可是我永遠記得當年在泰山郡的城頭,你我兄弟把酒言歡,暢談胸中之志!”秦戈說著從一旁取過一個酒碗,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給自己和于禁分別斟了一碗酒,拉著于禁坐在石凳上。
于禁低著頭端著碗中的酒,偌大的男人語氣有些哽咽道:“主公……我……沒有臉面對你!你對我一片赤誠,而我卻生出嫌隙之心……我……”
如今,趙云在秦戈面前最得寵是眾所周知之事,甚至秦戈時常和趙云同塌而眠,出入都以兄弟相稱,甚至比對秦繼宗、秦繼武、秦繼賁三個兄弟都親,后來又有個黑齒常之。
這讓于禁、滿寵、孫觀那一幫泰山郡元老心生不忿,這是軍部趙云系和于禁系爭鋒相對的源頭。
秦戈攬住于禁的肩膀道:“文則,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伯璽!我說過這片基業是你我兄弟共同打出來的,不管是元直、子龍,還是常之,他們都是我們志同道合的兄弟,你們在我心中和繼宗他們一樣都是骨肉至親兄弟!子龍、常之他們的槍無堅不破,所以他們是我攻堅破陣最依仗的臂膀,而文則你則是我最堅固的盾,我將青州交給了你,就是將后背托付給了你,或許你不如子龍、常之他們攻殲拔寨光鮮亮麗,但是你卻是我的身家性命和基業生死存亡所系,是我最依仗的臂助!”
于禁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跪在秦戈腳下,悲聲哽咽不成聲道:“主公!我……我……”
秦戈拉起于禁端著酒碗笑道:“今晚就讓我們兄弟像當年在城頭對月共飲,不醉不歸……”
說完看到石桌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壇酒時,失笑道:“文則!你干喝啊?這里又不是戰場,怎么說也得準備一碟花生米吧!”
于禁也有些尷尬的起身,擦干眼角的淚水,喝了一聲,讓妻妾和家仆去準備下酒菜!
……
麒麟軍營校場中,月色下兩道身影快速的交錯,楊志跨坐青面獸雙手舞動八寶游龍槍,戰槍揮動掀起漫天海浪。
楊志速度快如迅風,在月光下甚至出現了無數的身影,趙云身周銀龍飛動,浸日槍揮動猶如泰山般巋然不動。
鄧芝此時已經滿身大汗,有些虛脫的立在校場便。
鄧芝剛才與趙云交手已經落敗,此時握著雷蛟槍目光緊緊的盯著激戰。
“吼!”隨著一聲龍吟,只見漫天雷電涌動,楊志飛動的身影瞬間全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