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兩的時間,斷水崖山門大陣外圍,濃郁黑霧彌漫,早前包圍著的巨骨妖豬已經退去大半,還有幾頭筑基期的妖豬領著百十號弟徘徊在黑霧外面,這群妖物雖然不死心,但沒有一頭敢繼續往里走。
自前日杜蘭回歸后不到半個時辰,一頭銀背巨型豬王率領著三百多頭妖豬與早前先到斷水崖外的豬群匯合,鐘紫言和陶方隱當時就決定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那頭豬王獠牙尖利上挑,背部骨刺密密麻麻,身形有將近兩丈高,實實在在的筑基中期修為,門派外的幻陣對它的影響特別低,兩內一共發動了四次攻擊,都是它一頭扎進幻陣,朝著護山大陣的屏障發射鋼刺,轟擊的護山大陣屏障叮咚作響。
這兩日鐘紫言幾乎沒有休眠過,來回奔走于山門大殿和監察寮內,劉三抖只在第一日守了守,第二日沒有從他洞府出來,本來整個大陣中樞就掌握在他手里,想要知道斷水崖外的情況,輕而易舉,其洞府內就能看的真真切牽
今日清晨處理完庶務以后,再次來監察寮查看,見周洪認真監視著元光鏡,心里知道他也有兩日沒合眼了,對他改變了一些看法,以往只覺得這位周師兄算是門內最粗心大意的一位,此時看他專注模樣,濃眉大眼,憨厚認真多于毛糙粗心。
“掌門來的好早哇”周洪聲音洪亮,大咧對鐘紫言見禮后,指著元光鏡內,“掌門,你看,又走了三十多頭練氣期的豬崽子”
鐘紫言仔細觀望,見的確少了幾十頭練氣期的妖豬,臉上浮現笑意,對周洪道
“劉師叔的法子果然靠譜,有這濃郁的煞氣遮擋在前,如塹一般,那些修為低的妖豬只得退走。”
周洪笑著用手比劃,“今早那頭豬王和另一頭筑基初期的妖豬斗了一架,鮮血淋漓,雙方都沒有討了好處,如今這里只剩一頭筑基期的老豬王了,真想操控大陣給他來上一擊”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催動陣法攻擊所消耗的靈石”鐘紫言故作沉思。
周洪訕訕搓手,咧了咧嘴,本是五大三粗的身子矮縮幾分。
鐘紫言見大陣外暫時沒什么異動,轉身對周洪叮嚀兩句,離開了監察寮。
周洪目送鐘紫言離開,心想這位掌門師弟真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摳門的厲害,不過他喜歡這樣的掌門,做事謹慎,精打細算,利弊看的很清,幾乎沒浪費過什么靈石,宗門一應事務親力親為,從未見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哪像自己,丟三落四粗心大意,做啥都做不好,除了能掄膀子干體力活兒,沒啥用處。
望著元光鏡內,那些在斷水崖外徘徊的妖豬崽子們,周洪突發奇想,如果拿自己和它們作比較,怕也不會差多少,莽撞蠢笨。
看那頭老豬王雖有雄心,奈何其下屬多是沒有智慧的蠢物,領會不了老豬王的心意,早上那頭和老豬王爭斗的年輕妖豬就是個例子,若是齊心協力整合妖豬群,必會給山門造成不麻煩。
想想他周洪,多數時候想干成一件事情讓別的同門另眼相看,往往適得其反引來笑柄,最后發現還是巡邏值守、搭建石臺、搬運貨物這種體力勞動不會出大岔子,可見人和人之間差別甚大,靈根本命不等于智識謀略,什么人適合干什么事,類似掌門那樣的人,就該當掌門,踏實,安心
去向自己洞府的路上,鐘紫言自然不會知曉那個五大三粗的周師兄心里怎么評價他,此時在想的是西陵道那邊傳回來的訊息。
本以為長蘇門已經將內部魏家一系的人都清理了,沒想到冒出來一個魏淳,對整個槐山所有的修士散發了長蘇門在槐山深處的秘密。
這種事引起的轟動怎會,原本收買了王家變賣的長蘇門產業的那一撥人,聽聞長蘇門掌握著能很快使筑基修士步入偽丹境界的斷塵花,哪里還敢繼續侵占,這幾日,怕都是茶飯不思,在惶恐擔憂長蘇門報復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