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熏的洞府內,有三人在舉杯豪飲。
一個男子劍眉星目,一個老頭白眉細長,最后那位黃須面赤的老者,抱著酒壇子胡話。
三人正是姜玉洲、祁柩和樊華,閑暇時間,聚在祁柩的洞府內邊聊修行事,邊品劍仙酒。
是來品樊華新釀造的劍仙酒,可一杯喝完再來一杯,哪里能停住,索性放開了喝,喝到每個人面紅耳赤,醉話連篇,才罷休。
姜玉洲搖晃著胳膊指著手中的酒壺,“哈哈哈太感謝了,這酒,真好自我上次喝了以后,每日練劍順暢無比,提收之間心意相通,總有驚鴻靈光閃現,妙不可言”
觥籌之間,迷糊飄渺,祁柩瞇笑看著姜玉洲豐神俊朗的面容,灑脫的醉熏之姿,多好的年輕人,他祁柩年輕時也是這般意氣風發,只可惜光陰易逝,垂垂老矣,一事無成。
樊華已經仰躺在地,胡亂言語。祁柩尚還清醒,踢了一腳身旁仰躺的樊華,沙啞笑罵“我這位老伙計,平生就兩大技藝,煉丹造酒今日能讓姜老弟喝的痛快,那是他的福分,日后還仰仗姜老弟多幫他在陶老祖面前美言兩句,也好爭取釀造的材料不是”
“這是必然,既是對我等練劍之人有用,不需要傳到老祖那里,掌門師弟就不會虧待樊大師”
姜玉洲打了一個飽嗝,拍著胸脯保證。
長蘇門練劍的弟子可不少,這劍仙酒長飲多益,鐘紫言哪里會否決呢。
以多數同門對鐘紫言的了解,很多時候這位掌門的確是扣扣嗖嗖,但在同門和二代弟子修行一事上,那可是從未氣,每月下發的修煉資源和靈丹符篆,成倍提升,雖和門內最近半年暴漲的收入有關,但是若給了其它宗門,不一定會這么干。
祁柩贊同道“是啊,鐘掌門確實年輕有為,對我等大方有加,只是”
“只是什么”姜玉洲雙肘后壓在席上,兩頰紅通,醉醺醺盯著祁柩。
祁柩裝作昏沉,搖晃了一下腦袋,白發散亂幾絲,笑著“呵呵,也無甚大礙,只是可能在魄力這方面略有欠缺,例如上次貴門集議,其實有陶老祖這位金丹修士,大可去爭奪一番英招獸,將來門人結丹時,必能多幾分把握”
姜玉洲擺了擺手,醉笑搖頭“結丹太遠,掌門師弟的性子,大多時候只求穩妥發展,那日老祖也贊同他的觀點,我不好多言,就那樣罷,沒什么不好”
雖是寬心出了這番話,但祁柩何等老辣,聽出了姜玉洲心里還是有一些想法的,明面順著點頭道
“確實,穩妥發展才好,不過大道機緣,稍縱即逝,有時也該爭他一爭,若是若是姜老弟能做那主,該是魄力非凡的”
姜玉洲起先迷糊聽著笑,轉眼一想不對,這的是什么意思,臉色一沉,“掌門師弟甚就是甚,我做什么主,祁老哥莫開玩笑”
罷,仰身一躺,睡了過去。
祁酒一掃臉上醉紅,探頭看了看睡著的姜玉洲,又撇了眼胡話的樊華,眼中明滅不定,良久嘆了口氣,收拾了洞府內的污穢,將二人托去榻上安頓好,默默走出洞府去往靈田勞作。
六月初,星空下的槐陽坡,本是燥熱的氣溫突顯陰冷。
長蘇門山門內,烈陽臺上,黑袍兜帽的魏淳在大陣中央連連施訣控制,四周五彩靈氣流動,陣法樞紐是一團炫黑靈光。
“已經三日了,你怎么還沒弄好,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欺騙我家老祖”魏淳的旁邊,一灰袍枯瘦的筑基初期修士譏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