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起身看了看四周,踢了一腳旁邊一直沒有話的彩衣女子,“快,一起把他抬去榻上,蓋上紗被。”
那彩衣女子猶豫少許,站起身子,兩個人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將羅定湖抬至榻上,側身蓋上紗被。
彩衣女子怯懦道“這事教羅長老知曉,我們沒法活命的,若不然,若不然我去稟報一聲”
“你敢”白裙女子將匕首對準彩衣女子,狠聲道
“剛才那人無聲息探進這白石洞,定然有其他人接應,他們要攻打白石洞,正是我們逃跑的好機會”
著著,白裙女子逐漸癲狂,“我受夠了這種日子,我要活著離開這里,誰要阻我,那便去死”
彩衣女子退身,膽怯道“那,那我們是不是該告知孟姐姐”
白裙女子突然沉默,片刻后冷靜下來,嘀咕怨憤道“她已經是人上人了,不需要管她”
“可她畢竟幫過我們”
白裙女子想起以前的事,心里一時心軟,“好吧,你去喚她來,逃離簇,定然比去風月樓要強”
順著東巷深入,鐘紫言再次來到緋紅石門前,正要進去時,王姓修士喜色自深處走來,“道友,真是趕巧了,馮師剛剛突破筑基初期,快隨我去見他”
“哦那姓段的呢”鐘紫言裝作驚訝,快步跟上王姓修士。
“他現下不在洞府內,不知去了何處,此刻正是好時機”
二人向東巷北面走去,王姓修士略做拱手,低聲對鐘紫言道,“此次大事若成,道友立了頭功”
鐘紫言謙聲“哪里哪里,王道兄也是出了大力的。”
那人神采飛揚,興興自得,邊走邊問“還不知道友名號”
“在下赤龍兒。”鐘紫言回應道。
“哈哈,先前卻是沒有見過道友”
鐘紫言笑道“不瞞道兄,在下一直在暗地做事,多行走于上和槐陽兩城,白石洞沒來過幾次,不過對王道兄確實仰慕已久。”
一陣爽朗笑音,這姓王的甚是滿意,心里盤算著等白石洞易主,他可就再也沒必要看一些饒臉色辦事,修煉資源也能重新分配很多。
東巷的盡頭是一座巨大拱橋,上方土石擴展大洞,自下向上能看到月色。拱橋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見底,隱有獸吼。
王姓修士見鐘紫言看了兩眼,道
“這下面的噬金獸很快會被販賣,白玉靈礦差不多要被采完了,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幸虧發生了這檔子事,等把那一系人清理干凈,又能多出不少資源。”
鐘紫言無聲沉默,王姓修士察言觀色,嘿笑道“赤龍道友勿怪,我不是慶幸赫連前輩仙逝,而是,姓段的那一系人著實可惡,占用了太多修煉資源。”
鐘紫言點零頭,二人走過拱橋,順著山洞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見玉石臺階盡頭,碧樹圍欄,有院建立,院右側五條道路,左側一條道路,恰巧符合六個筑基修士數量。
靈地有稀濃,一踏入院便感覺這邊和拱橋那邊判若兩然,鐘紫言查看如仙境一般的院,心里冷哼,果真會享受,在這山腹高頂裝弄仙境筑
王姓修士催促,“赤龍老弟,快走罷”
就在這時,突有一股筑基修士氣息臨近,鐘紫言和王姓修士對視一眼,加快步伐。
無奈,一名紅袍老者出現在二人身前,個頭不高,眼窩很深,黑眉白發。
“王冠,這是何人”
老者面色陰沉,氣機全部鎖定鐘紫言。
直面筑基,壓力太大,鐘紫言不知為何這老者一見他就有殺機涌現。
叫王冠的中年修士眼神瞅了瞅右側路,顯出焦急,訕笑執禮,“段前輩,他是來見馮前輩的”
“他是我的人”厚重土靈之氣壓下,洪亮粗獷男子聲響傳來。
一道人影閃現在王冠身側,神庭寬闊披肩散發,肩膀虬結,馮應常筑基中期境界還不穩定,氣勢很是駭人。
兩個筑基修士一前一后出現,鐘紫言心氣提到嗓眼,即驚又喜。
千般想法計策,真正到了要出那些離間之言時,額頭滲出汗來,緊張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