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姑娘喚貧道鐘紫言也好。”鐘紫言不敢正臉多看她,時不時側頭看看,這位可兒姑娘本就清麗秀雅,配上白紫裙衫,愈發出塵。
二人相隨走了一段路,臨近西面最后一座閣樓,這里沒有一人,司徒可兒突然轉身正對鐘紫言,她雙目泛紅,欲要滴出淚來
“鐘掌門,八年了,可兒前后去過斷水崖十三次,我們算是友人吧”
鐘紫言無辜點頭,心想怎么突然哭起。
“家主有意將可兒許配給鐘掌門,您是看我不上”
鐘紫言忙擺手,“哪里哪里,可兒姑娘秀麗婉約,容貌極美,貧道絕無瞧不上一。”
司徒可兒雙眼流出淚來,雪藕一般的手臂捂住面龐,“現下族內人手緊缺,要將我派去清掃鬼禍,我修為低微,多半會喪命的。”
鐘紫言尷尬抬手又落下,他最見不得女子哭泣,“姑娘莫哭,那貧道能幫些什么”
司徒可兒聲抽泣,“聞知您一直未曾娶親,可兒很是中意您,能否”
那一張絕美容顏抬起,淚珠滾落更添楚楚動人,直看的鐘紫言心里著實不忍。
這女子是想讓自己取她做道侶,可慈大事,哪里是一時能決定的。
鐘紫言左右為難,聽著哭聲愈來愈大,“姑娘莫哭,此事容我去尋司徒老前輩求求情面。”
“家主見鐘掌門遲遲不曾表示,已經將我分去外事堂,嗚嗚”
“哎呀呀,姑娘莫哭,此事貧道定會幫忙”
鐘紫言一番解勸慰,才令其止住哭聲,二人談了半個時辰,臨走時司徒可兒臉上露出笑容,鞠身行禮告辭。
留在原地的鐘紫言腦中煩擾,剛才與其交談似有些溫存,又覺得哪里不對,呆木木往回返時,嘴里念著“不娶怎就成了害人呢這可如何是好。”
從未遇到過這種事,真教難辦。
青坪石道南面,一處樹蔭下,三位司徒家女修圍談,司徒宓一襲粉紅裙裝,此刻臉上盡是憤怒,叉腰罵起
“這個賤人,枉我這些年將她當做知心姐妹,竟然瞞著咱們私自去找鐘大哥,真是太有心機了。”
一旁一位明黃道袍的女修道“聽鐘掌門一直未曾談過兒女私情,以前好像還是位讀書人,心地也善良,這下若是被司徒可兒騙了,啊宓,你可就不妙了。”
另一名長臉女修附和,“對啊,宓姐,你想想你都等了八年了,為了鐘掌門,修為落下這般多,今次可不能讓她搶了先。”
司徒宓越想越氣,“這個姓鐘的也是,看不出來我對他有意思么,不行,姑奶奶忍不了了,今日就要問問他。”
司徒宓快步穿過東樓,向著西面青坪石道走去,后面兩個女修緊慢呼喊都拉不住人,知道司徒宓要真正顯露本來脾性了。
鐘紫言正向東回返,突見身穿粉裙的司徒宓氣兇兇走來,胸前兩團肉顛顛,消瘦面容嬌怒,似乎自己后面有她異常仇視之人。
可自己身后根本沒人,那這怒意不就是沖著自己。
“姓鐘的,你到底看不看的上我,給句痛快話。”司徒宓也是急火攻心,一時間太過沖動,話出來自己立刻清涼一片,很后悔。
鐘紫言徹底呆愣,心想,今日這是怎么了這兩位難道都要被司徒業攆去外事堂,可據傳司徒宓在司徒家的地位很高啊,她資質很好,不至于落得被外派與鬼邪撕斗的下場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