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顏真瑩雖想開口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卻不出口,站在那里像是犯了錯的幼兒。
門規并無不允弟子私下連結做那男女之事,但無名無份就有了身孕,畢竟是丑聞,赤龍門如今沒有長輩管束,一切大事都是鐘紫言點頭,他相當于凡俗一族族長,顏真瑩自是心虛。
鐘紫言溫和笑了笑,“無礙,你和姜師叔情投意合,我自是贊成,既然已經已經成了好事,這婚期該是定個日子,我想了想,不如就七日后結親罷”
顏真瑩呆滯愣神,少頃捂嘴流淚,雙膝跪地,“掌門,我”
鐘紫言趕忙將她拉起,“這事也怪我,早知你們相愛,就該早些提出辦置,現在卻教你受了委屈。”
若不是心里憋不住,也不可能夜深人靜在這種地方與孟蛙抱怨吐露心扉,這事自然是困擾了顏真瑩一個女兒家,鐘紫言很體諒她,沉吟少頃,又歉疚道
“不過門中現下的情況你也知道,注定是擺不了大排場,七日后我為你二人主婚辦,門里結彩三日。等落魄峰一事過后,再大擺筵席,補一場盛會。
你看如何”
顏真瑩哭著點頭,只道“萬謝掌門,我為門中蒙羞了”。
鐘紫言搖頭微笑,“雖是唐突,但此番事由我會想個周全的措辭,咱們門中都是良善之人,師兄弟必會祝你二人情義永綿,共證大道。”
安慰了一番,顏真瑩止住了哭聲,鐘紫言也不知再些什么,沖孟蛙使了個眼色,就要起身離開,走到門前,又回頭聲問了一句“幾個月了”
顏真瑩羞紅回應,“一個半月。”
鐘紫言點零頭,負手離去。
回洞府的路上,正看到明月當空,駐足停站了一會兒,思索自己剛才有沒有什么不妥的話,想了良久,沒什么問題,自己作為一個掌門該安慰該應承的都了。
修士本就難以誕生子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身孕,這是大喜事,顏真瑩之所以煩愁憂慮,就是名節不順的緣故,剛才鐘紫言直接開口解了心結,這事便順了。
第二日鐘紫言早早傳喚了姜玉洲,姜玉洲臉上一片羞愧,只得老實聽著比自己一歲的掌門師弟教數落。
大丈夫,做過的事自然不會抵賴,認錯態度誠懇,鐘紫言也沒多刁難,實則本也沒什么錯,都是俗禮名節惹得煩擾。
婚事邀請宴帖在第三日發去了明月城,由姜玉洲親自去告知那邊的門人,茍有為在斷水崖領著一輩弟子匆忙準備。
司儀人選給了樊華老頭,門中歲數最大的就是他和張希云,倆老頭修為上沒什么好牛的,但仗著歲數大,竟是列了一堆條框,極盡心思折騰一輩人。
喜事就該有喜事的樣子,赤龍門上下一片紅彩,鐘紫言也少有的換了一件紅紋黑料對襟道服,女弟子們比平日更加艷麗動人。
四月十一的晚間,明月城的同門師兄弟回到門中,同來的還有商富海,看簡雍的目光示意,事情是肯定談妥了,鐘紫言迎上去一番寒暄,將他邀去赤龍殿敘舊。
四月十二日清晨,兩個時辰后就要舉辦姜顏二饒婚事,一個意外人影出現在鐘紫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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