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紫言猶豫少頃,仰頭將之喝凈,靈露入口順溫潤,順著嗓子游經腸胃,所過之處治愈之力散發,原本疼痛腫脹的臟腑各處很快恢復如初。
鐘紫言大震,“這是”
“回元露”司徒宓隨口出了那瓶靈露的名字。
鐘紫言驚詫又惋惜,“你這不是暴殄物嘛,二階上品療傷靈露,就這般浪費,我只是受了一點輕微震蕩。”
司徒宓本是好意遞出的靈露,哪想鐘紫言話語中似有埋怨之意,于是重重哼了一聲,“我不都是為了你,不識好心”
鐘紫言立時反應過來自己錯了話,“宓姑娘,是我不好,多謝你這回元靈露。”
聽鐘紫言溫和認錯,司徒宓轉臉又笑了,“嗯,本姑娘原諒你了。還有,你就不能換個親切些的稱呼,不是你就是宓姑娘,好生份”
話到了最后,聲音幾若無聞,鐘紫言亦是尷尬干笑,良久只嗯了一聲。
自己的命掌握不在自己手里的滋味是不好受的,經此危機,鐘紫言外出獵殺陰物愈發穩妥,再不輕易涉入危險境遇。
到鄰二輪烈陽沖陰大陣全開的三,陰物數量比第一輪只多不少,且愈發兇惡強大,三守下來,連鐘紫言都消受不住,練氣中期的下屬們一個個都力竭暈死,姜玉洲那處軍陣又死了十四人。
再過一月,到鄰三輪,陰物數量降低不少,但練氣初期的陰物和妖獸基本都沒有了,各處陣位要面對很多練氣巔峰甚至是筑基期的陰物,散修們在陣內施放術法能斬殺的少之又少,導致三下來基本是陰物妖獸們狂亂發泄一氣,最后暴躁離去。
姜玉洲那處據點三輪下來一共死了將近四十人,可謂異常慘烈,若不是有靈魂契約,剩下的一大半散修早跑干凈了,人們怨聲載道,都覺得當初跟錯了人,對姜玉洲劍山斗擂打敗筑基后期老嫗的崇敬之心都淡滅許多。
姜玉洲自己也氣惱,他何曾不想保住那些饒命,但每輪千余妖邪陰物攻來,即便自己有克制它們的雷屬術法劍招,也難看護己方眾多饒性命。
再多抱怨,再難守,姜玉洲也得守著,他是那個陣位的最強者,如果他都放棄,那還撩
再姜玉洲本人氣惱歸氣惱,從來沒有生出怯戰的念頭,他生來好強好斗,立誓要做赤龍門最強戰力,要做門中脊梁股肱,連一處陣位都守不住,哪有臉面對同門師兄弟。
幸閱是,情況到鄰四輪就好轉了,低階陰物基本沒有了,剩下的全是練氣后期、練氣巔峰和筑基期的陰物,為了支援姜玉洲,司徒十七、申屠燧和鐘紫言三個陣位的人,一共派出四個拿著一階上品陰魂瓶的修士去幫助他。
到了秋轉冬季,第七輪烈陽沖陰大陣威力全開時期,各處陣位基本穩固,外面的陰物再怎么打也無濟于事,姜玉洲所部的壓力減輕很多,沒有再繼續死人,至此,整體大局便算安定,剩下就是一個字,耗。
落魄峰上空自南向北飛過一艘棺舟,其上唯一一位筑基黑衣修士灰頭土臉,原本黑布遮著的面孔也都露了出來,那是一張類似祭奠死人時家屬吊喪的面容。
澹臺慶生稍停棺舟,望向下方赤龍門所布烈陽沖陰大陣,心里對比自己攻打的鯪魚洞靈地,面色愈發灰暗。
他身旁一名練氣巔峰干瘦男修抱怨,“早知如此,咱們就該選擇攻占落魄峰,他赤龍門倒是賺了大便宜,教咱家可犯了愁。”
澹臺慶生冷眼撇了那名男修一眼,“你能打的過秦封和姜玉洲”
那男修灰溜溜低頭住嘴,澹臺慶生嘆了口氣,“走罷,回去調兵”
同一時刻,黑竹林內,冀狽興沖沖的給鐘紫言帶來一個好消息,簡雍他們自尹春平原歸來了,還帶回來二十多位半大幼童。,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