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龍門一眾沒多在此處停留,第三傍晚就都上了云舟,鐘紫言回頭作別,告辭向落魄峰回返,司徒宓也跟在鐘紫言身后。
途中周洪大發感概“這澹臺前輩卻是值得結交,是性情中人”
司徒宓道“你的意思是我家飛云不值得結交”
司徒宓和司徒飛云自一起修煉,二人關系很好,早先她也看出了周洪對司徒飛云的不滿,此刻開口逗弄刁難。
周洪干笑一聲,“都值得結交,都值得”
司徒宓又轉頭看鐘紫言,輕輕拍了他一下,“還生我氣吶,那司徒可兒挑釁罵我,我氣不過才打她的,以往她就心機忒多,那日專門裝可憐,你還上他當”
“眼見為實,我所見,既是我所知。”鐘紫言平淡回應。
司徒宓氣憤踩腳,“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哼”
回到黑竹林,又是一日日的獵殺陰物,到鄰八輪烈陽沖陰大陣威力全開的三內,各處陣位防守的修士已經不得不出陣近距離圍殺陰物了,只因為練氣后期的陰物都幾乎沒有了,余下的都是修為強悍者。
年近十二月底,大雪降下,三下來黑竹林這邊一共殺了五頭筑基陰物,死了十四位練氣散修。
陣內受傷人員靜靜躺在一間木屋內,床位有六張,李守信站在左側那張床的旁邊,默默看著已經熟睡的李義豐。
這一次,死去的那些修士不算,余下受贍人一共五位,李義豐受傷最重。
李義豐是為了救李守信而受贍,做讓講良心,李守信覺得這位大哥他拜定了,等到赤龍門攻打下落魄峰以后,他就跟著李義豐混。
修士大多沒有家眷,李守信想了想,以后與大哥去明月城租兩間洞府,好生修煉到練氣后期以后再來槐山闖蕩,這次賺的靈石能買很多提升實力的靈丹和修煉物資,以他的資質,沖破練氣中期應該不是難事。
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好過,看著一個個一同戰斗數月的散修死就死了,心情低落是在所難免的。
李守信沒什么膽量,通過這兩月的戰斗他愈發確信了自己的缺點,李義豐教育他沒膽子的人活不長命,李守信覺得這話不太對,膽的人會跑,總該是比膽子大的人活的長些。
李守信雖然也想有膽氣,但每次戰斗他都露怯,只有到了生死關頭他才會發愣亂沖,幸閱是每到生死關頭他的實力都會有所增強,那門熾焰術已經練的爐火純青,爭斗一道上,他也算有了看家本領。
不知不覺一個多時辰過去,窗外下起了雪花,李義豐干咳嗽兩聲,他醒了,而且口很干,李守信忙將一碗泉水端來,喂他喝下。
“信云子,我睡了多久”
“大哥才睡了不到兩個多時辰。”
“那頭陰物死了”
“死了,被鐘掌門和海月大師殺了。”
“這次一共死了多少人”
“十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