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番戰事,幸得諸位出力,才使我赤龍門獲一居守之地,在此,貧道謝過諸位”
寬臺上的鐘紫言溫言和聲,今日宴席正是為近兩年多的戰事畫上一個完美符號。
“鐘掌門客氣”
“我等不虛此行,所獲良多”
“日后鐘掌門若有差遣,但憑調度”
此間恭維之人不在少數,能活下來的自然獲利頗豐,誰會和靈石過不去,難得遇到一位信義深重的主兒家,離別之際美言一二也是應該的。
不算死去的那些人,能參加這次宴會的都是有些手段的散修,這里面有些人實在是因為年紀太大,例如枯葉道人和崔琰,不然鐘紫言真想把他們招攬成客卿。
人才難得,花再大的代價也值得收留,別看赤龍門當下庫存幾無,憑現在的資源,不出兩三年就能把這場戰事消耗的所有費用連本帶利賺回來。
靠近寬臺邊,司徒家的去獨設一桌席,司徒宓周邊兩個女修羨慕看著司徒宓“阿宓,你算是找了個好夫家,可憐我們姐妹還無歸處,再大一點也得和同族那些人爭資源了”
司徒可兒縮在桌臺角落不發一言,人們也看不清她的面色,只聽司徒宓旁邊另一個姐妹道“宓姐姐,你馬上就要出嫁了,這下某些人該死心了,耍了那么多心計,最終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當下人。”
司徒宓此時只看著臺上慷慨講話的自家男人,心里哪里還有什么司徒可兒,隨口學著鐘紫言的語氣謙遜了聲“我就是運氣好,和鐘大哥兩情相悅。姐姐妹妹們多出來走走,自然也能挑得中意的。”
一位姐妹哀嘆道“別提了,前日甄家來族里提親,我以為是哪位俊彥,沒想到是甄家老四,那模樣,我看著都發愁,以后再也不出來拋頭露面了,被一些登徒子瞅中可是要遭殃的”
眾人轟然笑了,人最怕對比,她們的追求者和司徒宓當下的情況一對比,簡直慘不忍睹。
鐘紫言講罷話,下臺來一個個見過每席道友,走至司徒家這一片,拱手對著眾位女修道“諸位能來道賀,真是貧道之幸。”
有嬌美女修戲弄道“鐘掌門都快成我們家宓姐姐的夫君了,還這般生份,明顯不太中意宓姐姐。”
司徒宓一拍那姑娘的腿,怨笑“甚話,不想活啦”
“呦,你們看,宓姐姐為他男人討理呢”話一出,惹得周遭全是歡笑。
此時不是嚴肅時刻,鐘紫言樂得見她們笑打混,拱手后告訴司徒宓招待好自家姐妹,他則去往別的地方見過其它散修。
此間人,這時大多都知道了司徒家要與赤龍門聯姻,交談來去,祝賀之言自然不少。
場間歡笑聲持續到下午,鐘紫言神色略顯困乏,立于角落看著一個個告辭離去的散修們,回憶著還有哪些饒請求沒有幫上忙。
海月和尚已經引薦給了正明,蔡嬈帶著的那個青年需要一顆烈陽竹,朱玉子求一陰魂瓶,商富海家的侄子楚留仙也安排了一份差事,還迎
算來算去,能幫的忙都差不多幫了,剩下那些過份的要求自然不需理會,如此一來,此宴很是圓滿。
正思索著,突見冀狽慌神路過,鐘紫言連忙喚住他“冀師兄。”
冀狽轉頭一看,是掌門在喚他,發黑的眼圈左右回避,一步步走到鐘紫言面前,執禮道“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