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南疆勢力多半沒那個膽量,槐山本地的話,亨通道觀和牛魔谷這兩家最有可能,據貧道了解,拓跋南為人磊落豪性,雖是兇名在外但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那就只可能是亨通道觀的那幾個老家伙了”鐘紫言平靜分析。
章溫停頓少頃,轉而哈哈大笑,“你雖靈竅通透,但終究不知真實情況,我還以為你什么都能猜中,照此看來,也不過爾爾。”
這就明鐘紫言猜錯了,不是亨通道觀,那便是牛魔谷,不過也不見章溫繼續往下,鐘紫言只能將牛魔谷當成假想擔
地宮后方突然傳來猴子嘰喳叫聲,這叫聲尖利刺耳,章溫閃身而去。
不多時,又有獸吼傳來,司徒宓平時虎頭虎腦,一聽那些奇怪叫聲,心里生了懼意,緩緩抱住了鐘紫言。
鐘紫言盤坐思索,面上雖無多少憂慮,心間愁苦焦灼。
剛才問的那些問題,看似輕松問出,實則每一句都是深思熟慮后的發言,這里面能反應出章溫和那好心人的真實意圖。
現在鐘紫言基本能確定三件事。
一,司徒可兒所事后自己會活下來,明顯不可能,此人絕不會讓自己活著出去,那司徒可兒很可能受了利用。
二,章溫要殺姜玉洲,憑他現在的實力不可能做到,那便是用自己做餌引姜玉洲至一處絕地,這日期定然不長。
三,好心人既然和章溫合作,那他們要的該是整個赤龍門,自家門里現下定然生了危機。
越想越焦躁,但鐘紫言習慣了將心事藏在心底,面上依舊平靜無事。
章溫很快歸來,見鐘紫言和司徒宓老實坐臥,也不再多話,在銀棺下盤身打坐,閉目修煉。
一直到了下午,章溫腰間玉佩忽然震動泛黑,他起身快步向地宮外走去,不多時,再次返回,冀狽鬼祟彎著身子跟在后面。
鐘紫言見他那副模樣,全然沒有半分修士氣節,心中難以接受,怒氣狂涌,直直盯著他看,一旁的司徒宓也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叛徒千刀萬梗
冀狽紅腫的臉此刻已經消化大半,這幅模樣應該是專門為了清晨時騙鐘紫言而被打成這樣的,此時他不敢對視鐵牢內的掌門,撇著頭像東面看著,那里陰暗處藍衣女子正走向大殿中央。
“你這判門逆賊,枉我夫君對你那么好,真是養了一條白眼畜生”司徒宓狠聲大罵。
冀縮著頭不敢面對鐘紫言,眉頭愁苦,見章溫向后看他,勉強抬臉訕笑。
章溫停住了腳步,“冀道兄,你家掌門就在那邊,你也不去見禮看看都被人家司徒家的姐戳脊梁骨呢”
冀狽只是訕笑,也不敢多做其它反應。
章溫轉而寒聲道,“既然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你不對勁,我留著你又有何用”
見章溫手中黑氣蔓延,冀狽噗通跪在地上,“有用的有用的,莫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