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有實力的強者都會被人熟知,那女修雖然沒聽過陳勰的大名,但汦水宗內呆著的那個老元嬰卻是大吃一驚,趕忙飛閃出來抱拳告罪
“陳道友勿怪,我同門不識您這位大名鼎鼎的東洲南域鬼使,卻是她孤陋寡聞了,陸某在此為他賠罪。不知道友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大多人只知道汦水宗有三個元嬰,水幕蕓、水宗煉、寇江,這三人中的寇江乃是壽元超過一千五百多年的老怪物,一直鎮守在渦流海外,水宗煉則是汦水宗的宗主,時常出門遠游,最后一位便是此間這位二八芳人水慕蕓。
很少有人知道汦水宗盤龍山還藏著一個快要壽元耗盡的老家伙,他就是陸斂,此人在千余年前已是東洲元嬰修士中實力排名前十之人,那時陳勰也還在金丹境。
“老家伙,你還活著”陳勰凝目對視陸斂,見這老頭已然元嬰巔峰,若非壽元不夠,怕是該謀求化神之路了。
陸斂一襲水岳袍,苦澀笑道“哈哈,也沒多少時間了”
陳勰不再與他廢話,“晉地鬼市烏煙瘴氣,主事者十年不交所得利潤,查了幾日,發現那人受你汦水宗包庇此刻就在盤龍山內,你有何話”
陸斂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對旁邊那二八芳人沙啞問道“慕蕓,有這事”
水慕蕓也一陣迷茫,“待我問問宗務主事。”
很快她便飛回盤龍山,陸斂笑臉相視陳勰,“陳道友,你我上次相見還是八百多年前,一晃眼竟然過了這般長時間,今日正巧登門,教老夫略盡地主之誼如何”
陳勰不領這老東西的情,冷聲道“不勞陸老費心,我便在慈你家交出那玩忽職守欲要造反之徒”
陸斂本以為自己開口多少都能賺來些面子,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認他,陸斂尷尬笑了笑,終歸是即將凋朽之人,也不好再憑白得罪陳勰,飛近其身側又寒暄兩句,聊道
“陳道友正當壯年,怎不隨沈君去屠魔開域,反倒來做這較為清閑的職務”
陳勰畢竟還只是元嬰中期修士,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視陸斂,只得回應了句“我家老祖吩咐陳勰干什么,陳勰便干什么。”
元嬰修士乃是此界實打實的中堅力量,二人活了這么多年,早已過了死聽上命的年紀,陳勰這么,在陸斂看來完全是在搪塞他。
雖然感覺是在搪塞,但其好歹和自己溝通了一兩句,陸斂也不惱火,“道友乃是沈君門下最得意的弟子,想來干這南域鬼使的職務必然有重大謀劃,若有差遣之處,我汦水宗愿意效力”
陳勰平靜道“陸老笑了,陳勰一階莽修,哪值得老祖托付什么重大謀劃,兼這南域鬼使之職,乃是為了看護沈家少主歷練成年。”
陸斂似有所悟,神秘笑了笑,“那也是好事,這東洲南域其它地域卻是太亂,若是沈少主玩累了,管教他來我晉地玩耍,渦流海秘境隨時為他敞開”
到這個份兒上,關乎自家少主,陳勰才緩緩微笑出來,“那便謝過陸老道兄”
“哈哈哈,好”陸斂笑罷,水慕蕓提著一個佝僂灰衣金丹,這人長著一雙三角眼,看人總是往上挑,模樣長的甚是滑稽。
水慕蕓歉意道“抱歉,自家弟子沒能管束好,竟與這廝成了知心好友,我已將門下弟子嚴辦懲戒,這渦流鬼市的主事賊便交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