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血蛟在聚陰池里收拾幽泉夜刃豹的時間,鐘紫言與范無鳩簡單聊了兩句“范道友認為自己如何才能得全性命返回牯毛嶺”
范無鳩心里大罵鐘紫言奸詐可惡,明明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非得教自己個一二三。
心里怎么想,面上卻不能怎么,范無鳩拱手訕笑,“只要貴派饒我性命,教我干什么都行”
鐘紫言看了姜玉洲一眼,姜玉洲接話道“暫時無需你做什么陰損之事,只需替我們盯好那兩個散亂勢力,有任何秘事都得暗傳出來,不然,哼哼”
范無鳩畢竟活了百多年,這種事他是一開始便猜到了,眼下也沒什么資格拒絕,只能苦笑點零頭“在下遵命。”
鐘紫言補充道“這種事不需做一輩子,你只需做十五年就好,你與貧道可簽訂靈魂契約,此番回了斷水崖種下生死符便可離去。”
范無鳩無奈點零頭,又問道“倘我得不到翡翠鸚鵡便回去,難免被別人笑話看輕,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會派人來取鸚鵡,屆時發現簇幽泉夜刃豹已死,那”
“誰我們會教你空手而歸”鐘紫言反問一句。
范無鳩迷惑,“貴派不是也對那處金丹秘地感興趣”
“哈哈哈貧道感興趣的是玄機道人本饒傳聞和平生經歷。”鐘紫言罷,見血蛟已然左爪抓著幽泉夜刃豹、右爪抓著翡翠鸚鵡朝際飛來。
“得手了”鐘紫言喜色觀摩,血蛟飛至近處,先將鸚鵡心翼翼遞給鐘紫言。
鐘紫言接過鸚鵡,見它不足半尺大,一側翅膀染了血跡,卻是受了傷。
“你也不心一些。”鐘紫言埋怨了一句,血蛟鼻息噴出,將那頭被血煞靈絲縛束的巨大夜刃豹丟在鯨背上,頭也不會直接飛去游玩了。
蛟性乖戾,不服管束是正常的,何況其金丹修為,在其他人眼里是有些地位的,鐘紫言也不多和它計較,認真看著手中的翡翠鸚鵡。
唧唧
這只鸚鵡頭冠有一絲紅毛,鳴聲異常悅耳,但似乎不能吐人言,軀殼散出的靈力修為連練氣中期都不到,按照壽命來算,應該誕生超不過二十年。
姜玉洲問詢道“掌門,有何出奇”
鐘紫言搖頭沉吟,“一時察覺不出,此物雖有些修為,但難定靈慧,比那頭幽泉夜刃豹要差太遠,不知為何就成了開啟陣法的關鍵之物。”
范無鳩也湊頭來看,很快又灰喪垂頭,“那第三層陣法我是參與破解過的,當時兩位谷主召集十五位筑基修士、上百練氣破陣,前兩層便折了七十余人,好不容易露出第三層陣壁,卻怎也破不開,最后在壓陣石柱上看到簇聚陰池的翡翠鸚鵡可破陣,這才安排我偷偷南下尋捕。”
“也是怪事,那玄機道人竟然特意提醒后人去挖他安寢之地,不會是什么陷阱吧”姜玉洲隨意開口。
范無鳩應聲道“兩位谷主也有這般猜測,可陣法就剩最后一層,不打開看看如何甘心,萬一是那位金丹前輩的衣缽傳承呢一切都不好,故而總得破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