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那唧唧是當然”
這鸚鵡畢竟不是人類,話只能一些片段,但即便這樣,鐘紫言也判斷出來,這只鸚鵡真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就好辦了,鐘紫言最怕遇到傻東西,那樣的話自己想了解的事情可什么也了解不到。
鐘紫言繼續催道“問它與玄機道人有何關系”
孟蛙剛要準備照著問,突見那鸚鵡爪子跳在桌子上,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著“我能聽懂你的話,不必轉述”
唧喳中帶著不瞞,好似很討厭鐘紫將它看成低智生物。
鐘紫言哈哈大笑,“那你便,與玄機前輩有何關系為何你會在聚陰池里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槐山以北的連綿丘脈中有玄機前輩的坐化洞府,第三層陣法和你有什么牽連”
一下子問出這么多問題,那東西哪能快速回答完,掃了幾圈周圍環境,知道逃脫不出鐘紫言的手掌心,老實灰溜溜的坐在桌子上講起了故事。
這鸚鵡看著沒有活了十來年,但此刻的模樣像是一個久經歲月的老人,很人性化的以鳥軀坐在那里唧喳著。
這鸚鵡開講以后慢慢的越越清晰。
鐘紫言起初不以為然,繼而愈聽愈震撼,沒想到偶然間抓了這只鸚鵡,一下子揭開了槐山幾百年前的一樁秘史。
鸚鵡一直講,中間累了就吵著要喝水,孟蛙給它端來以后,啾啾一陣,喝完繼續講。
六個時辰以后黑了,鸚鵡的故事也講完了,它提了一個要求,想要去看看那頭幽泉夜刃豹有沒有生命危險,鐘紫言教孟蛙帶它自行去看,自己則呆坐在掌門朱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那個故事確實驚駭震顫,若非自己機緣巧合抓了這只鸚鵡,怕是百年千年也不會知道槐山有那么一段往事。
大約三百五十年前,槐山以北的連綿丘脈之中恰值妖狐禍亂,散修們不堪侵害,紛紛向南投奔槐山勢力。
當時的蘇家和王家已經勢同水火,哪里能姑上管北方的狐禍,畢竟那千萬狐獸的頭領可是金丹兇物,要去誅除的話,不付出點代價不可能短時間辦到。
兩家沒閑工夫處理北方狐禍,那些散修們本以為狐禍會綿延多年,打消了再回返居住的念頭,卻沒想到,剛過了沒幾個月,狐獸群里的金丹妖狐便被梟首了。
坊間傳言遍地,最可信的便是自晉地游方而來了一位好心金丹前輩,他與狐妖大戰三三夜,最后為低階散修們除了一大禍患。
至于這位金丹后續是去了哪里,大部分人都聽人家只是一位善行修士,路過槐山隨手為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傳聞終歸是傳聞,這世間的事沒有一件是因果不沾的。
那金丹修士在槐山的遭遇,只有一個生靈是全程跟著經歷過的,就是翡翠鸚鵡黃。
黃本是一只偶然踏入修路的鸚鵡,在三百五十年前覺醒靈慧,也正是那一年,一位自晉地憂愁游蕩來的金丹修士將他收為靈寵。
這金丹的名字,就喚做魚玄機,人稱玄機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