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最少七十歲,另一個筑基期的前輩看著會年輕,掌門他老人家比姜師叔和簡師叔都要看著年長一些,那估計是一百多歲了。
盡管他們有時聽鐘紫言稱呼簡雍和姜玉洲師兄,但心里還是認為既然是掌門,那歲數一定不了,孩兒的想法就是這么簡單。
掌門像個老年人一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這是一個奇觀,連唐林這種向來不多管閑事的人都駐足觀望了良久,身后有輩弟子問“唐教習,掌門老人家是不是累了”
唐林哭笑不得“掌門正當龍虎之年,怎會累呢,那把椅子乃是當年掌門的爺爺所用之物,掌門怕是睹物思人,一時追憶往昔而已。”
孩兒的好奇心特別重,弟子們追著問唐林,掌門的爺爺是誰有什么事跡
這來就有些話長,唐林板著臉訓斥兒輩,“一個個不好好去參悟術法,在此議論掌門做什么”
于是那一個個腦袋就灰溜溜的跑去廣場互相假裝探討去了。
唐林低頭看了看自己灰白道袍,沒發現什么不整齊的地方,而后便向著鐘紫言所在的崖坡而去。
鐘紫言閉目搖晃著木椅,察覺唐林走至近前時,揮手又放出一把四方腿木椅,也不起身,直接道“坐下”
唐林坐下以后,笑道“掌門是有心事”
鐘紫言搖了搖頭,“并無。”
唐林點頭摸了摸自己的短須,他只比鐘紫言大幾歲,面相上和鐘紫言差不了太多,發現鐘紫言并沒有話的興趣,他也不打算繼續開口,而是換了個方位,向坡下廣場內的鬼們看去。
良久,鐘紫言隨口問了一句“你也該筑基了罷”
唐林笑著回應“快了。”
“有沒有把握”
“不太大。”
“那便積蓄積蓄,多壓一壓,無需急牽”
“是。”
兩人就如多年老友互相交流,你一句我一句,也沒什么磕絆的地方,本來他們先前也是師兄弟,這幾年在一起搭檔教授弟子,默契自然更深。
呆了良久,唐林起身默默執禮,而后轉身踏步離開,鐘紫言輕聲了一句“要看護好他們呀”
“是。”唐林向坡下慢步走去。
唐林走后,鐘紫言仍然閉著雙目,木椅搖晃間,他困意上頭,漸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