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同族人被黑氣纏繞蝕化,是一件特別難受的事。
司徒羽逸知道死人這種事,對于修真者來,再平常不過。
但是他還是止不住的難過,因為死去的那些族人,前兩還在和他喝酒吹牛,眨眼之間人就沒了。
南門是明月城的主城門,基本都是司徒家的人在守衛,這座城雖是兩位金丹做主,真正的城主還是得算在司徒業頭上。
一個勢力,終究會分出權利次序,毫無疑問,司徒家比吳夲這種根基淺薄的金丹要強很多。
遇到戰事,理想狀態是司徒家和吳夲下屬都能出戰迎敵,但不巧的是,恰好司徒家守衛的南門敵人力量最強,平日里受盡霸占南門的便利好處,遇到事別人不盡心來幫,也無法怪罪什么。
司徒羽逸很想去罵吳夲前輩的那些下屬們縮在別的城門口不來支援,但罵讓有理由,罵出來的話,如果被別人拿正當理由懟回來,是很尷尬憋屈的事情。
除了自認倒霉以外,好像也再做不了什么了,他修為不高,年歲也不大,幫不上那些防守城門的族人大忙,只能匆匆調度,鼓舞軍心,眼看著際司徒家的飛舟群逐漸疾馳而來,心也慢慢冷靜了。
城門外數千黑氣纏繞的魔徒們亂轟暗光靈團,肉體強悍者猛砸防御屏障,雪越降越多,地黑氣與白雪接連一片,形成恐怖的水墨戰場。
司徒羽逸看著上那一艘艘鎮魔靈舟降下一道道光柱,又有三道金丹氣息瞬飛而下,一同圍攻那頭金丹期的白面魔人。
紅光金光和黑氣糾纏往來,一時敵強我弱,一時我強敵弱,一個金丹中期的白面魔人竟然能和三位前輩斗個旗鼓相當,司徒羽逸簡直不敢預想今日他們如果趕不來,這座城破了以后會發生什么慘象。
練氣期的魔徒是容易消滅的,上那些鎮魔靈舟降下的光柱,半個時辰內就基本把練氣期的魔徒都清理干凈了,但是筑基期的魔人可就沒那么容易消滅,上百個筑基期的魔人半個時辰才死了十多個,這時候就得修士下場清理了。
靈舟上一一道道人影御劍飛出,司徒羽逸看到了族里那些熟悉的前輩面孔,有十七叔、飛云、飛劍前輩,這些都是族里筑基期很強的人。
“我等也去協助同宗除魔”南門城樓上的筑基們一個個飛出護御屏障,那些練氣境的修士則松了氣,軟軟靠在城墻邊,看著魔人們一個個被援軍清理。
臨到夜色降下時,空中最大那艘靈舟內一道金光耀眼升起,司徒羽逸看得真切,那是一個赤紅道袍的中年男子握著一把金光長劍,不住升空聚集力量,當上響起轟隆雷霆時,那金光化作十丈巨劍飛落而下,伴隨著黑色雷霆,一次出手便殺了五個筑基魔徒。
司徒羽逸呆滯呢喃著“那是驚雷劍主,姜前輩”
當年他尚且年幼,劍山下劍谷斗擂場上,姜前輩一人一劍震撼全場,誰不夢想成為那等人。
本以為姜前輩會繼續大展身手,卻不想其出過一次手以后,徑直飛入南城樓臺,司徒羽逸看著他從自己身旁走過,去到城內。
抬起的手欲要打招呼,可人家根本沒有看自己一眼,司徒羽逸不免灰心自卑,修為差距就是交流鴻溝。
一聲震嘶吼吸引了注意力,再看向城外時,余下不多的魔人被已經負重贍白面金丹魔人呼喚撤離,己方援軍并沒有乘勝追擊。
危機消除,司徒羽逸癱坐在地,看著城外空靈舟飛進城來,當他勉強站起身時,司徒業和陶方隱、吳夲三位金丹降于南門城樓上。
司徒羽逸灰頭土臉執禮拜見,“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