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聲逐漸響起來,各方散修指指點點,對于鐘紫言,很多人其實是認不得的,但今日以后,不管結果如何,他們怕會深深記住這幅面相。
修長的身軀立在擂臺間,比司徒業還要高半頭,短須齊整,兩鬢白絲緊束,眸子里平淡寧靜,不像是要經歷生死大事的樣子。
“這人就是赤龍門的掌門”
“為何那位陶老祖不做掌門”
“他家來槐山二十多年,真是低調”
四方看臺議論再多,鐘紫言只平靜眨眨眼睛,他知道自己今要干什么,也知道今以后會干什么。
騷動是在即將正午時爆發的,牛魔谷二十余筑基人人站立在黑翅鵬鳥背部飛來劍谷,為首之人須發張狂,眼神如遲暮獅虎凝威震懾,自有氣勢。
玉猙子身后跟著的不是別的筑基,而是玉獰子,碧綠色的眼眸如毒蛇獵食,吐信凝視,森寒逼人。
鐘紫言未在那群人里看到聶清,早以前聽聶清過,他算是拓跋南下屬一系的人,如今來看,今次玉猙子帶來的人多半都是自己從系的。
難道拓跋南真的結丹失敗了鐘紫言心里多泛一絲微瀾,真要是這樣,他今次的出手更能放開心態。
“老夫來晚了,有勞眾位道友等候,這就上場。”玉猙子初來開口,竟然不是對著司徒業講話,而是拱手向觀戰眾人笑談,好似他才是這斗擂主辦之人。
隨后他一腳踏出,落在臺上,黑灰道袍微顫散氣,拱手對司徒業道“司徒前輩莫見怪,路上耽擱了些時間,好在還算準時,勞前輩宣布開始罷。”
司徒業心底本有火氣,此時見玉猙子目中無人,連他這位金丹修士都潦草應付,皺眉專門問了聲“你可是準備好了”
玉猙子微笑“自然,生死斗擂,有死無生,我與這姓鐘的子,必是只有一人活著離開此間。”
司徒業冷聲道“好。”
最后反頭看了一眼鐘紫言,見他目光決絕,閉目輕嘆后一閃離開擂臺。
玉猙子盯著鐘紫言,三息過后玩味一笑,“東西,以為憑著有金丹撐腰膽敢與老夫捉對死斗,現下若是跪地求饒,叫幾聲太爺爺,老夫尚能給你一個痛快死法。”
鐘紫言抬頭看了看灼熱日光,皺眉對玉猙子道“你也存世兩百載有余了罷怎連我門下練氣期的孩子們都不如,犬吠一般亂放慈幼兒之語,白須光陰都活到了狗身上。”
玉猙子頃刻怒目而視,忍了一瞬,又冷笑朝后指了指,“你看看那邊。”
劍谷入口轟然降下一道金丹氣息,睥睨一切,肆意揮散,好不張狂。
壯碩魁梧的軀體矗立在劍谷入口,如上降下的渾厚盤牛石柱一般,臉上桀驁面容清掃八方,氣勢何其震撼。
全場驚呼,“拓跋南”
鐘紫言雙眼一滯,此人竟然真的結丹了,玄機道人遺留的降塵丹必是被他所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