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竟然是變異靈根”玉猙子一邊持續穩定防御靈璧,一邊猙獰瞪目,狠聲驚嘆。
鐘紫言不多話,見玉猙子還是一個不緊不慢的防御姿態,冷眼掐訣施咒,雙掌向下一拍,風水土三靈根中的土系術法泥沙束縛瞬身施放,教玉猙子雙腿停頓了一息時間。
想靠這種束拉拖時間明顯不現實,但鐘紫言只需要一息時間,下一刻他疾風術全力施展,二十七倍速度瞬間爆發,雙手灰白石化又附帶著血煞之力,直沖玉猙子面門。
玉猙子嘴角彎起,陰森笑了笑,背后狼頭嗷嗚一吼,那些相持不湍血煞風刃一時間沖消大半,這時鐘紫言已然沖近他面門。
玉猙子只道“找死”
雙手仍然撐著水火靈壁,背后的狼頭突然呈半月彎轉向前咬來,鐘紫言眼看著就要將施展化疆手后附帶血煞之力的手掌插入玉猙子胸膛,在感受到強烈危機后不得不硬生生止住勢頭,利用水花霧影術向后退出五丈范圍。
額頭的汗珠滴滴滾落,好險,剛才但凡被那狼頭咬住,怕是攔腰就會斷成兩截,雖然軀體泳化疆手本命賦強化韌性,但鐘紫言感覺那碩大狼頭內的虛實獠牙應是比二階靈器還要鋒利的東西。
初次獨身進攻不順,等不到第二次發動攻擊,玉猙子已經徹底消化血煞風刃之墻,腿腳用力一震,泥沙束縛蕩然無存,猛力一蹬,下一刻兩雙手掌照著鐘紫言的兩側太陽大穴拍來,這速度,比他疾風術全力施展都要快。
強烈的危機促使鐘紫言不得不再次施展水花霧影術,那雙如獅如虎的掌力拍合住時,直接將鐘紫言消失后化作的水花頃刻蒸干,甚至產生了氣震空間的動靜。
“好強”鐘紫言呼呼喘氣,自交手到現在,也不過兩盞茶的時間,本來先出手搶占的優勢在兩個回合就丟了個干凈,場面一下子被玉猙子掌控住。
喘息也僅僅是三息時間,剛要起手再掐訣,那雙如巨獸鋼爪一般的手掌再次從面門當頭撕蓋下,鐘紫言頃刻凝結冰盾抵擋,可惜連半息都擋不住,冰盾破裂以后鋼爪繼續往下,鐘紫言勉強側頭,那鋼爪力道瞬壓左肩。
水花霧影術第三次施展,饒是極盡全力的遁逃,再現身時左側肩骨已然感覺斷裂了,來不及疼痛齜牙,那碩大狼頭自身后咬來,整個軀體直接被叼咬在半空,原來玉猙子早已算定鐘紫言落腳地,此時一支獠牙插入右腿,下一刻就要閉口咬合。
擂臺下的姜玉洲見此情形,蹭的站起身就要上臺,臨腳踏出,見被虛影狼頭叼咬的鐘紫言第四次化作水花消失,心里疏松口氣,拳頭握的緊緊的,恨不得上臺把那玉猙子碎尸萬段。
場面完全是一邊倒,圍觀上萬修士在最初以為鐘紫言能蹦跶一段時間,現在看,都在算著鐘紫言能活幾秒幾息。
劍谷北側看臺,司徒業心有憂色,看了看一旁端坐平靜捋須的陶方隱,心想,赤龍門這老祖當的,真是泰然自若。
趙胖子時不時便要唉嘆口氣,吳夲聽得不耐煩,凝眉皺了一眼他,他看了看平靜觀戰的陶方隱,指著場間尷尬笑道“這真是勢均力敵啊”
不僅是首列幾位金丹鄙夷他,連后排那些有頭有臉的勢力席位的筑基修士們,心里也都在笑“這趙胖子為了不得罪人,連力量懸殊都能成勢均力彈,真是委屈了他。”
拓跋南雙手環胸,赤裸裸問向陶方隱“陶老道兄,你家這位看來撐不了幾個回合,你為何如此鎮定,難道是已經選定了下一代接班人”
陶方隱頭都不回,只捋須緩慢眨了一下深邃眼眸,眼角皺紋褶起,道“乾坤未定,你怎知誰是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