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巨利當前,便是親爹親媽也有可能出賣,何況二饒交情連三年都不夠。
互相生出殺意自然是正常的,各自靜默良久,鐘紫言率先變轉臉色,再歸平靜淡若“慈福運,既然你我共同發覺,定是見者有份,不如先查探清楚,再做定奪。”
青松子結丹在即,不是到了生死時刻,他絕不愿意和別人拼命,對鐘紫言的提議自然沒意見“鐘老弟貴為一門掌教,老夫相信你絕非趁火打劫之輩,一切皆好商量。”
二人路過刻著蒼蛇宮地那塊石碑,又變得像是親兄弟一般,一同向山坳里走去。
這處山坳并不大,成片的珊瑚樹長在山坡上,自腳下一眼能看到山坳里的青色宮殿,走至一半路程,二人便見到兩條已經化作齏粉的巨蛇遺蛻,原來那兩條青蛇已經滅亡多時,也不知是何原因。
青松子邊走邊道“怪不得當年東方真人常年不離開簇還能精進修為,有這四階下品靈地,專供他一人修煉,到金丹巔峰根本不是問題。”
鐘紫言點頭感嘆“我先前看那蒼蛇志便發覺其中有一點頗為神奇,沒想到今日竟能解開,這樣一來,東方真人一生謎題,已不值得再深究了。”
嘴上是這么,鐘紫言心底里還有一個關心之處,乃是關于寒霜真人的,那位可是化神大能,與自己所修的不周風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不得不追尋。
二人快步來到蒼蛇宮,青石搭建,樸素厚重,四周除了聚靈陣再沒什么防御陣法。
推開殿門,內里寂靜清幽,七八排木柜玉簡整齊擺列,除此只余一坐蒲團,這東方真人還真是清寡。
“除了這成百上千冊玉簡,什么也沒有留下。”青松子來回看了良久,頗有失望。
鐘紫言將那些玉簡一個個翻看,發現它們也都不值什么靈石,洲域異志、低階術法、藏寶密卷等等,很多東西賣不了幾塊靈石。
二人負手立在殿中,無奈嘆了一聲“還真就剩下這么一處四階靈地了。”
到了該是有個交代的時候,鐘紫言沉吟片刻,道“簇地域雖,但容納十多位金丹修煉綽綽有余,既然也作不得他用,不如算作共櫻”
青松子點頭贊同,反問“即便是共有,也該有個主次,是主是副如何區分”
鐘紫言目光明滅不定,少頃皺眉道“你我境界相當,老哥長我百多歲,修為靈力該是比我多不少,你我比一場對轟,以十成力量脈沖三息,誰退后居多,誰便算副。
勝者是這蒼蛇宮名義之主,平日主事占六份,敗者為副主,平日之事若有決議占四份,老哥以為如何”
青松子深怕鐘紫言耍花樣,又規定一系列條件,二人才開始比試。
實際上普通修士的靈力多寡跟境界高低有很大關系,如果同樣是筑基巔峰,基本相差不會太大,這其中身據五行靈根之木靈根者,靈力稍微渾厚一些。
明面上,不管是按照歲數來算,還是按照靈根修路來算,青松子都占了便宜,這老兒雖然知道其中有鬼,但他沒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接受。
出得宮外,二人相聚五丈,各自全神出力,氣貫相沖,青綠靈柱和水藍靈柱對擊三息,三息一過,各自放手,青松子直接被轟出十多丈遠。
他雙目巨瞪,倚靠著珊瑚樹呆滯發愣“你”
鐘紫言微笑捋須,負手靜立。
沉寂良久,青松子起身收了震撼面容,拱手彎腰“愿賭服輸,鐘掌門靈力渾厚難測,實乃老夫平生僅見,真要是起了爭殺之心,怕也斗不過你。
這蒼蛇宮便算你的,老夫若有幸結丹,只借來修煉”
他只覺得白活了兩百余年,從未有過的震撼,怎么也沒想到人與饒差距會有這么大。
鐘紫言笑著回應“老哥莫見外,簇僻靜,我派離壽丘又遠,你若真能結丹,我尚來不及好生招待,怎會平生嫌隙。”
青松子領了情,嘆了口氣,“只可惜簇終年處于地下,一旦結丹必會破壞珊瑚晶頂,上面的水沱樹也難受雷劫,結丹還需去神狐山一趟。”
二人尋遍山坳,也沒見第二條出口,只能再返樹心空間。
這時已經到了后半夜,蛇巢內震響不定,二人查看去,見那雄蛇死守著蛇洞,洞內分明有數不盡的散修往里攻打,像是有人指揮一般。
鐘紫言皺眉思索,道“若真是被他們殺了這條雄蛇,簇也難保不被發覺,還需先添堵窟,熬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