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饒修士軍隊,比幾年前那次的規模何止大了倍,聽另有四五個軍陣,每個軍陣都有七八千人,真是攀上大腿了。”
但凡散野之修,參與集群事件多少都有點自卑,這世上的人向來尊崇名門出生,李朱二人這輩子都沒想過能和這種大勢力牽掛起來。
朱明空點頭附和“大哥,你看鐘掌門多威風,咱們以后也找個山頭,收一些弟子開宗立派,等個十年,可不也是正當人家。”
“嗯,是該做這個打算。老二,到時候你歸屬回去,可得多幫襯自家兄弟,我已經想好了,等清靈山打下來,你先跟著赤龍門混,我和銀寶兒去牧野馬林拉隊伍,等咱們都筑基以后,就買一座山頭好好過日子,真要是想著長久發展,還得像鐘掌門這般開宗立派”
李陌方不由得憧憬起往后美好的時光,陶沅鳴只是笑了笑,他行事向來悲觀謹慎,對此行大戰尚沒有看到必勝的把握。
三兄弟在這大帳中談笑幾輪,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宋應星派來一位筑基初期的清瘦中年人,據介紹是陰卒墓地一位精通控尸的前輩,可他們連陰卒墓地都沒聽過,見那人面色冰冷不似好相處的,只得作禮道謝,隨后兩方各自沉默,靜靜等著晚間安排。
午時,距離黃龍潭不遠的前山腰間,蘭若古剎后院里飄起青煙,那是炊煙,凡人生火造飯用的。
谷三銅、鐘守一和鐘守靈兄妹已經在這里生活了五年多,歲月的力量在谷三銅身體和面部多少留下了痕跡,盡管他在凡人行列已是巔峰存在,可沒有靈根終究不得長壽。
“丫頭,吃飯了,黃燜靈芽,冬筍,吃了會長高”
這是谷三銅一貫愛用的言語,就像是勸孩兒一樣,每當他那魁梧壯碩的軀殼坐在狹的灶堂間等待鐘氏兄妹時,武林高手的氣質一掃而空,只留下和藹且不協調的老大媽姿態。
屋子里縮頭縮腦蹦出來一個精靈一般的姑娘,穿著柳青色的棉襖,撇著嘴“不吃東筍,不好吃。”
早已經扎完馬步射完雪樁的鐘守一自院外走進來,提著剛打的雪兔平靜坐在木桌上了一句“牙齒老的快,會變成老太婆。”
鐘守靈下意識捂住最,瞅了兩眼磁盤中熱氣滾滾的筍花,“吃就吃嘛,干嘛咒人家。”
三人平靜用餐,席間也有奇聞趣事自谷三銅嘴里出來,這五六年他們大體都是這樣度過的。
對于鐘守一來,他比絕大多數同齡人都要成熟的早,因為知道銅叔和妹妹沒有靈根不能修仙,往后終究會隔離,與其到時候痛苦,不如早日習慣冷漠,免得將來分離時不好割舍。
而對于鐘守靈而言,哥哥越是沉默寡言,他便越需要嬌柔淘氣來引起注意和呵護,沒了父母的他,如今只剩下兩個半親人,仙人爺爺年見不到一次,還不如銅叔牢靠。
兄妹二人各有想法,谷三銅受鐘紫言所托照顧他們,自是竭心盡力,視如己出。
丫頭的性子便逐漸養成了,任性歸任性,但每每臨到大是大非,終歸是有慧根的,不會瞎鬧。
在蘭若寺生活的日子雖然平淡,但丫頭有辛城可去,隔三差五上學交朋友,也不孤悶。
用過午飯,鐘守一提著雪兔去腿毛腌做,鐘守靈也跟著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