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認輸!”
陳藏顧不得起身,見那狼妖下一擊已經蓄力完成,脫口而出認輸。
那狼妖爪子最終還是撕了下來,但云層內似乎有化神出手,陳藏身子在前一秒直接被挪移出場。
“本局,梟首山小靈虛,勝!”
小靈虛子走上主持臺,遙手隨便抽了一塊兒地圖碎片,巴咋著舔了舔舌頭飛出了場內。
而人族這邊的幾大家門派諸修,各個面色黑沉。
打不過,這就是現實,真真實實的局面,連雷音寺的弟子出場都打不過,頭三場人族全輸了。
場外,南方最中間的人族議事大觀臺里,二十多個元嬰修士齊聚一堂,拘魔宗最年輕的一位元嬰修士閻龍虎,猛的一拍,直接將座椅拍了個稀巴爛。
他瞅了瞅躺在地上的陳藏,恨恨道:
“我早就說過,這一股妖族勢力跟山野雜修根本不是一回事兒,若是當年你雷音寺肯派精英來幫著一鼓作氣霸占黃鳥寶庫,何至于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寬闊的亭堂內,五花和尚正細心的給陳藏療傷,其余諸派的元嬰都默不作聲,任由閻龍虎發脾氣。
事實上,原本此次開辟戰爭的主力就是拘魔宗,雷音寺作為北域第一大派,按道理在早期是不需要太關注這場戰爭的,所以估計當年也確實有應付差事的心思。
誰能想到壽丘的妖眾突然間變得這么猛,等眾家都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大戰都打了十多年了,此后二十年那純粹就是上層人物在操弄心機,導致,罵拘魔宗的幾位化神老祖都是酒囊飯蛋吧。
“這要是再這么被殺下去,東洲人族修士的脊梁骨都要被打斷了,還不如……”
見閻龍虎牢騷越來越多,身為宗主的申屠匡冷臉道:“夠了,龍虎師弟,你還要把錯怪在老祖們頭上不成?”
閻龍虎怒目圓睜,抬頭看了看南方天上的那些云彩,重重的嘆了口氣。
從事實上看,其實今天這種通過斗法談條件的局面已經是最好的方式了,過去三十年都沒打過人家,這時候還能坐下來一對一分肉吃,那已經是妖族讓步了。
只是身為人族,閻龍虎畢竟新晉位元嬰,他閻家在鴻都疆域的地盤也赫赫有名,自有一股不愿意承認主宗不行的傲氣。
斗法場內,見聞萬雄遲遲沒有說話,狐族老修直接開口道:“第四場,花果山孫演,入場。”
此時的天際云層上,常自在和另外兩個同輩正觀望著新一輪的對手,在他們身后站著的,正是拘魔宗的那位龜遁老祖:申屠冀。
自當年他和另外兩位化神大戰妖族蠻舞神廷,被人家殺的丟盔卸甲逃回拘魔山,直接導致那一戰人族修士死傷數萬,坊間便將“龜遁老祖”的名號安在了他頭上。
這老兒此時也挺憋屈,他剛看準雷音寺的陳藏出戰,就被對面殺的認了輸,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該派誰入場了。
按道理說,化神修士眼光毒辣,肯定是能看得清這些筑基小輩們的實力的,可偏偏他感覺沒問題的人,第一次上去就被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