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眾人,鐘紫言也坐在閻龍虎旁邊,道:“幸不辱命,門中小兒輩爭氣,即給我派贏來這珍貴異常的靈地,也給上宗漲了威勢,更替整個東洲人族修真界出了口先登惡氣。想必前輩也是來道賀的吧,不知有什么指示?”
原本,閻龍虎真是來慰勞夸獎的,可此時手里拿著那張價值連城的地圖,已經要燙的他腦子混沌了。
一邊想著怎么回應鐘紫言,一邊還在想著怎么樣才能順理成章的把這東西占為己有。
很快,這人就想出了招兒,他先是將一柄通體玄黑的靈劍拿了出來,古樸盎然,一看就價值不菲,然后運浮到常自在面前,假模假樣說道:
“本座早知你天賦異稟,當年火胤師兄推舉你替宗里出戰,是我先站出來一力保舉,此番既然當著東洲群雄的面為我漲了臉面,便將這柄絕品陰陽無極劍收下吧,待你入我門下,為師另有栽培。”
鐘紫言越聽越不對勁,到最后,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已經深深的凝結成了拳頭,這狗東西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赤龍門眾金丹一個個心生怒火,冷眉凝皺。
常自在素來被門里認為憨厚憊懶,但這檔口,他哪是含糊的人,見那姓閻的大言不慚要收自己為徒,心頭冷笑,直接起身拱手:
“晚輩出戰,一為我赤龍門,二為火胤老祖器重,如今該贏的廝殺已贏下,靈地也交給了我家掌門師叔,萬不敢再收閻老祖的禮物。”
聽得此言,鐘紫言松了口氣,心想這小胖子平日里憊懶,到了關鍵時候卻是靠得住的。
而那閻龍虎卻不高興了:“你說什么?”
一股元嬰威壓瞬間掃來,鐘紫言眼疾手快,姜玉洲也緊隨其后,兩人周身靈力鼓蕩,頃刻間將常自在一里一外護佑住,緊接著澹臺慶生和慈寧的靈力也隨即增援。
右側列的拓跋南天紫目凝重,再添一股精純的紫色靈力去搭援手。
場間氣氛霎時間劍拔弩張,元嬰威壓自是強悍,但花容失色的屠嬌嬌卻見包裹在常自在身上的靈力屏障充沛十足,毫無消散痕跡。
閻龍虎平日里在拘魔宗養尊處優,上頭更有化神老祖罩著,沒想到這次對著一幫金丹使出小小的下馬威,便有膽大包天的人敢直接對抗他。
“你等好大的膽子!”
他再一使力,這次卻是直接向鐘紫言發難,洶涌的威壓精準覆蓋過去,瞬間像是一座山似的壓在鐘紫言周身。
這一次,不止是姜玉洲、澹臺慶生、慈寧、拓跋南天,連吳夲、司徒禮、章溴、白菜也都快速運送靈力。
閻龍虎就像是踢到一塊兒堅硬固頑的金剛屏障,那屏障先是能對抗他的威壓,不過兩個呼吸,自內里竟然散發出分解蠶食的詭異靈力。
“第五場,泜水宗龍吉,入場。”
“鳥王宮東澤烏馬,入場。”
場內,聞萬雄和狐族老修已經安排第五場斗法者開始廝殺。
涼臺間,鐘紫言平靜站在原地,似笑非笑道:“前輩貴為上宗元嬰老祖,不會真要為難我們這些敢拼著身價性命不要,也只為爭一口氣的小家小戶們吧?”
僵持了不到十多息,閻龍虎目光陰狠,眼珠直勾勾盯著鐘紫言少頃,收了威壓,再次坐下,換了笑臉,指著常自在道:
“我至今尚未收徒,沒想到剛生了愛才之心,倒熱臉貼了冷屁股,也罷也罷,咱們先一起觀這一局。”
閻龍虎單手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將目光投入斗法場內,眾人也再次落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