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第一天,陳傳一早就來到武毅大學堂,推著自行車進入了校門。
如上回一樣,他依舊是從邊門進入,門外則時不時有一輛轎車駛進來,沿著正門大道直接開去大禮堂前階。
再次踏入這方校府,路上的人流比那天見到的更多,畢竟學堂報考那天來的只是其中一批,還都是本地的。
實際上每年都有十數萬本地和來自外地的適齡學員報考這座學府,很多學員是通過學堂設在各個縣鎮的報考點考入武毅的,在人數上起碼占據了入學學員的一半以上,并且這個比例似乎每年還在擴大。
陳傳照著掛在路邊的指示牌,與諸多學員一道來到了那天的報考舊樓前。
這次在站在樓前的高年級學員的示意下,直接走到了原本的練功場內,并在這里登記填表,在表單遞上去后,很快就拿到了一張紅褐色的學證。
他打開一看,這里面有他上次交上的照片,證件上有他的臨時學員編號,有了這本學員證,就可以一點不虛的對外說自己是武大的學員了。
哪怕是還沒有過復試,可單這個證明拿到了手里,他心情也變得很不錯。這時他聽到了一聲歡呼聲,回頭看去,是一個拿到了證件的在學員興奮的大喊,對此他報以理解。
因為有了這張學員證,就等于一只腳踏在了向上的臺階上,具體能走到哪里不好說,可至少,腳下已經有路了。
根據之前學堂給予的冊子,他知道拿到了這張學員證,就可以向校方申請一間宿舍。不過這個宿舍只是臨時的,目前是給一些外地到來的、還有沒有落腳處的學員住宿的,等到復試過后,根據復考的評分,又會進行一次調整。
本來因為和年富力說定了,他是打算直接搬出來的,可現在家里那邊既然不催著,考慮到下來一個月可能還需要余剛那里接受訓練,如果住進來一個路途較遠,還有一個要接受學校的管理,那反而不方便,所以他還是決定先等下,等過了這個月的復試再說。
現在要弄清楚的,就是關于復試的具體情況了。
他從報名處走出來后,就見水泥樓梯的邊墻上有一個指示牌子,上面寫著“入學復考指導”,出來的學員都在往樓梯上面走,他也是跟著上了二樓。
到了上面,見這里原本的練功場被隔離板分隔成一個個區間,這時正有一個學員拿著領到的東西從座位上離開,他就走了過去坐下,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面容溫和,戴著眼鏡的學長,對他說“同學,請出示下學員證。”
陳傳遞出自己剛拿到的學員證,對面學長確認后,問“陳同學,冒昧問一句,你繳納學費有困難么”
陳傳看了看他,問“為什么問這個”
學長解釋說“是這樣的,武毅每年都有不少學員因為家境不好,繳納不起學費,要么造成長久拖欠,要么不得不去借貸或是打地下擂臺,有鑒于此,學堂由學生會牽頭組織了一個互助會。”
他笑了笑,“只要雙方簽下協議,互助會給予資助,學員所欠的費用可以等到畢業后再償還,這樣就幫助了學員,也可使得他們可以安心學習。”
陳傳聽懂了,這其實就是一個資助組織,這也算是大順民國的特色了,通過對有潛力的個人或者團體資金或者其他方面的幫助,從而獲得一定的回報。
雖然表面聽起來很好,可大多數情況下,被資助的一方只會淪為資助方攫取利益的工具,所以這種事能避免則避免,況且只要過了復試,學費就不是問題了。
他很客氣的回復說“謝謝學長了,我暫時不需要。”
學長笑笑,也沒有再提這個,而是低頭翻了翻,從一疊牛皮封袋中出抽出了一個,推到他面前,說“同學,這是這一次你復考之中可能會遇上的高年級學員資料,你可以看下。”
陳傳謝了一聲,打開了封袋,自里抽出了五張油印紙,每一張對應一名高年級學員,上面有著這幾個學員的特長和擅用技巧的大致情況。
只是這時候,他感覺有點問題了,抬頭問“五個人”
最后負責與他對抗的學員只會是一個,現在卻給他五個人的資料,以往考生總不可能把這五個人都研究一遍,就算考生愿意去做,也沒有那個時間去做針對性訓練,并且這里面的資料太概括了,幾乎看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