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車廂里之后,陳傳找到了一個座位坐下,這個時段車廂里沒什么人,周圍的人看了他幾眼,就都是自覺的遠離。
今天他雖然只是穿的便裝,可是能攜帶武器光明正大的在外行走,以及那種隱隱傳遞出來的壓迫感,一看就是格斗者。
等著車門關閉,電車啟動,車內投放屏幕上的新聞節目開始播放。
“大家好,這里是羅奇節目,昨天冊樹街又發生了一起格斗者暴力襲擊事件,這是本月內第十二起。
對,有據可查的只有十二起,這個數據可是經過政務部門統計的,絕對沒有錯”
屏幕里出現了巡邏車隊呼嘯著往一座建筑物趕過去,兩旁的車輛只能慌忙避道,其中一輛車因為閃避不及一頭撞在了街道防護欄上,有人的則是探出頭來破口大罵。
“看啊,我們的城市巡邏隊員又一次在趕往事發地點的路上。”
他的背后出現了一幕又一幕車輛在城市上飛奔的場景,無數畫面往下疊合,密密麻麻,難以計數,最后啪的一聲被一只手壓住。
屏幕又迅速切換到了羅奇那頂著雞冠頭的臉容上,但看著意外的順眼。
“你們知道么我忽然想起了城市下水道里的那些老鼠,看到尸體就像大餐一樣,一個勁往那里湊,等尸體沒了,那就再等待著下一具。
當然,我說的可不是我們勤奮又敬業的巡邏隊員們,還記得我們可敬的鮑局長是怎么說的么”
他的口音變得低沉又內斂,“中心城的區域很大,需要顧及的地方很多,我們的巡員們處理過一件事后往往要立刻趕到下一處,大多數巡員每天最多只能吃到兩頓飯”
那個聲音搞怪的說,“哦你們失去的只是安全,可我們失去的可是一頓飯吶”
陳傳看著屏幕,格斗者犯罪每天都在發生,邊緣頻道里出現的數目,有的時候一天就不止十二起,只是上不了主流頻道。
當然幾個繁華大區的安保力度大,這類事件確實比較少,那里的人感覺不到什么,可那些邊緣區域和看不見的角落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起沖突。
城市巡邏隊其實只能處理一些小的治安事件,無論是幫派沖突,格斗者犯罪,還是功能紊亂患綜合癥患者,都不是巡邏隊能解決的,他們不過是推出來的給民眾發泄和責罵的對象。
正看的時候,電車到了下一站,過了一會兒,他微覺異樣,因為有一個人上車后,坐到了他的旁邊。
車子上的空位很多,許多人都不敢靠近他,可這個人卻是偏偏坐過來了,不止如此,這個人坐下后呆愣愣的,嘴里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東西。
耳畔響起吳北有些緊張的聲音“陳小哥,這個人身上的生物場域很混亂,而且他身上的植入體很多,很可能是得了怔病了”
陳傳看了這個人一眼,這個人不是正坐著的,而是背對著他。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猛地一轉頭,他的身體不動,可是頭直接轉到了后面,看到出是做了骨骼改造的,而兩只瞳孔卻是一大一小,并且左右來回變化好幾次。
陳傳平靜的看著,這個人瞳孔雖然不斷收縮放大,可眼神卻顯得十分空洞和麻木,面頰上還有皮膚表面有肌肉都在不停的跳動著,嘴里的喃喃說話聲就沒有停下過,依稀好像聽到,“給我,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