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定的距離,兩把兵刃的前端緩緩貼近,兩個人都是保持一定的姿勢,維持著勻長的呼吸,而就在兩件武器即將靠在一起的瞬間,兩個人一齊動了
兩件武器當的一聲碰撞在一處,幽行這一邊,在用長棍將刀身磕開的瞬間,棍身前端亦是微微向外一偏。
這時他大臂不動,只是重心往下一沉一提,手腕隨之一擰,一股旋勁從下方引出,層層疊疊匯聚到一起,再去到了長棍之上。
在這一瞬間,那本來朝著外間微彎的棍子猛地繃直,他再是踏出半步往前一送,所有力量迅速匯聚到了棍首前端,又一次朝著陳傳的腦袋戳去。
陳傳將碰撞時滲入刀身之中的震勁卸去,又將刀往上一提,架在了必經路線之上,雖將長棍成功偏架開,可上面傳來力量卻擦的刀身震顫不已,細微的力量不斷往身體鉆進去,哪怕試著消減,也有一股刺刺麻麻的感覺。
而戳過去的棍身前端戳破雨簾,暴露在了后方飄打來的雨水里,那里的雨水像是炸開般向外激散,可見其中力量之強勁。
幽行后手再撥,改戳為掃,橫著撥打過來,陳傳俯身閃避,本待提刀近身前斬劈,可見棍勢又有返掃跡象,再是往后一退,一股勁風帶起沉悶之音從臉頰前方掃了過去,連額前的發梢亦被帶動起來。
這時他已經貼到了雨簾上,索性大退了幾步,撤到了屋檐外面的平地上。
幽行像是踩著點跟了上來,與陳傳始終保持棍端堪堪能觸及的距離,待出了門后,腳步疾進之間,棍勢再是一個斜劈,這回陳傳則趁著他穿門而過揮舞不便之際,往前一個搶步,以刀格開棍身,試圖闖入內圈展開刀勢。
勁力才與長棍交擊,棍身一抖,瞬間將勁力化去同時,又往下一貼,頓時將他抬起的刀身壓住,那上面有著一股黏著勁,陳傳一時化解不脫,長刀被棍身帶著絞了兩圈,長棍又倏地往外一撥。
本來這一招經過這兩下蓄勢,勁力發動下一下就能將長刀繳飛,甚至連整個人也帶動了起來,可是幽行異化組織受損,發力不夠充沛,卻未能送出全勁。
陳傳感覺手中一股強勁力量傳來,似乎有一個人抓住了刀身再往一邊猛力拽動,他后腳一踏,重心后沉,兩套異化組織同時形成一個沉墜力,硬生生將刀身給拿住,身體更是晃也不晃。
而這個時候,那最初一棍戳去時炸散的水霧才在空氣中完全飄散開來,那帶著涼意的水珠順著一陣吹來風落在了兩人身上,周圍的樹枝和雨簾亦是隨之一陣擺動。
幽行一棍去盡,雙手往后撤帶,同時稍稍回氣。
陳傳則是一把扯掉了身上罩衣,露出了里面的黑色便裝,而雨水降落下來,落在他的身上,體表之上有絲絲縷縷的微弱白氣飄散出來,門前燈光照射之下,像是籠罩了一層白光。
他反手架刀,一手托住刀背,凝視著前方,這正是他所期盼的對手,通過實戰他也能體會領悟更多。
幽行那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他,身后有怪談盯著,他只想快些結束戰斗,解決迫在眉睫的危機,所以稍作調整后,沒什么廢話,緊跟著前沖幾步,手往前挪握,再持棍置后背,猛地一轉身,借著旋撥勁,將長棍掄了出來,前方的雨水好似被利刃切開一般,出現了一道半圓形的激波。
陳傳撤步避開之后,見到他招式范圍拉大,立刻趁著長棍去到一邊時將刀封攔在那個方向上,自己則往里一個縱踏,他的腳下磚石轟然崩開,那碎裂的在身外的一部分還沒落地,就被他裹挾著一起向前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