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空隙”實際上是一個很難用言語描述的東西,就是使得格斗者運勁出招時周流完滿,讓自身不存在任何漏洞。
實際上沒有絕對的完滿無漏的,所以這只是自己的交待,是一種對自己的誠心。
這應該是一種格斗理念,并且需要長久的踐行,恐怕要極長時間才會有成果出來,也可能一輩子也沒什么用。
他意識到這可能是某一個格斗流派,并且是在教真東西。
不過這些不涉及核心技巧的內容,所以就算傳出去也沒什么,如果學會了,反而流派本身會更為歡迎,因為他們自身的理念傳播出去了。
“有些意思。”
陳傳感覺這些對自己也同樣是有些啟發的,他隱隱約約意識到,一個真正的格斗者,撇開實力強弱不提,似乎都是有著自己的理念在這面的。
這可能是一種堅持,也或許是對抗某些存在的必需品
而且撇開這個不談,這種信念前階段可能沒什么用,但是在練到深處的時候,或許會生出與信念相符的獨特技巧
到了這里,這段記憶就結束了。
回憶結束之后,他站起身來,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在界憑上查詢某一個地點,很快就找到了。
這是之前陸苛打電話留在年富力那里的地址,放假結束回到學院后,因為一系列的事情,所以沒時間去那里,現在倒是可以去那里看看了。
而且也不知道余老師那里植入體修復的怎么樣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他自問也有能力幫忙了。
換了一身便裝,他下了樓,駕駛加德車出了武毅學院,循著界憑上顯示的地址找了過去。
這個地方就位于洪勝區邊緣,在一家煉油加工廠附近,他驅車半個多小時來到了這里,最后在一處開闊的街道上找到了地址上所說“燒瓶酒吧”,那個招牌很有特點,就是一個巨大的不斷朝下滴著酒或油液的玻璃瓶。
在界憑看來,液體在腳下飛濺起五顏六色的光芒,就像是雨夜中在霓虹燈光中紛落的雨滴,且在酒吧門前的地面上流淌了一圈并形成了一個火焰帶。
他從上面走了下來,從焰帶上面跨了過去,在推開門的時候,身后的火焰帶也隨之轟的冒了下,很有感覺。
到了里面,他朝周圍打量了下,見內部裝飾好像是多種風格的雜糅,上方是裸露的管道,纏繞著金屬線圈,四周的磚墻上滿是色彩斑斕的涂鴉,腳下則是長長的燈帶,時不時有一陣光芒流淌閃爍而過。
這里空間不小,看去足以容納上百人,哪怕是白天,這里也坐著桌的客人。
他用界憑看了一下,多數都是有著臨時居住證和干脆就是沒有身份證明的客人,身上裝著很多廉價和二手的植入體,不過沒有一個身上背負通緝罪名的,看來這家酒吧的老板很有能量,而且也比較有規矩。
那些客人本來肆無忌憚的吹牛聊天,不過見到他走進來,都是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
陳傳盡管收斂了場域,也換了便服,可是他的個頭還有走路的節奏一看就是格斗者,極具威懾力。
他直接走到吧臺前,酒保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壯實男子,這人倒是表情非常自然,問“客人要喝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