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通過界憑聽出了一點什么,他嗯了一聲,說“蘇先生,我等你回言。”
很快,他就聽到了風聲和一連串人體被打擊的悶哼聲響,還夾雜著怒吼聲和槍聲了,不過僅僅持續了一會兒就結束了。
接下來又是一些很尋常的交代,大概兩分鐘后,隨著腳步聲的移動,那些嘈雜聲音逐漸遠去,對面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隨后傳來一個抱歉的聲音“不好意思,讓閣下久等了,我們可以繼續談”
陳傳這時說“我能問一句,為什么留手么”
蘇渭一怔,“什么”
陳傳說“剛才被你擊倒的七個人里,有五個是沖著你同伴的要害去的,而蘇先生你只是將他們簡單的控制住,而并沒有下任何重手。”
蘇渭一驚,“你怎么”
隨即他意識到,對方這是通過剛才界憑里傳遞出的聲響推斷出了場中局面,并且不止連對面多少人數都能清楚看出來,還能察覺到他的出手輕重。
看來這次的雇主不簡單。
他坦誠的說“這里的情況很復雜,都是干雇傭兵的,往往一言不合就生死相斗,而不用問什么理由。
剛才的情況我并不清楚,或許是我認識的人先弄出的事,可我也不想看他死在我面前,我能做的只是阻止雙方。”
“這樣”
陳傳聽他的話語有些蕭瑟,似乎是另有故事,他沒有再問,而是點了點頭,“蘇先生,我剛才說的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我如今在中心城,伱方便的話,我們找個時間談一談。”
蘇渭想了想,說“過關要提前申請,我到閣下那里,可能需要天的時間。”
他說完這句話后,對面就發過來了一個聯絡訊號,“蘇先生到了之后,可以用這個聯絡我,我姓陳。”
蘇渭稍振精神說“好,陳先生,我到了中心城就聯絡你。”
陳傳結束了通話之后,又和駐地那邊聯系了下,談了一些事情,這才結束了事,而一個多小時后,鄒含丹到了。
他在這里等兩個人談妥之后,這才與譚直道別,帶著朝鳴離開。
一天之后。
蘇渭從車站的檢查點里走了出來,陽光明亮的中心城與日常陰沉昏暗的交融地相比更具生氣,他不由恍惚了一瞬。
從中心城到交融地比較困難,從交融地到中心城同樣也不簡單。
在交融地出生并成長起來的人,幾乎并不被允許進入中心城,回不到正常的世界中。他們的世界觀也很狹隘。
盡管他身為第三限度格斗者,可也只是知道一些模模糊糊的東西。
如果要前往中心城,首先是無違規記錄,隨后還必須簽訂保密協議,不得與無關人員透露交融地信息,再上交一筆保證金的同時,還要戴上界憑進行監視,但凡有提到相關方面的事,都會立刻遭到拘捕。
他其實身上有通行憑條,這還是因為為了接一些中心城客戶的委托辦的,可就算這樣,他估計審查就要好幾天,可沒想到這一次非常快,幾乎申請一遞上去就通過了,并且他還無需再交保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