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格斗者感覺身體里似乎一下多出了什么東西,正在那里肆意的竄動撕咬自己。
他臉色猙獰,用刀一撐身體,從心臟內放出積蓄精血,竭力恢復那些被損傷的部分,可是不恢復還好,才一這么做那種傷害來的更為猛烈了。
可他知道不能停留在這里,使勁用刀支撐起身體,繼續跌跌撞撞往前奔跑,可才是走出去了二十來步,卻聽到背后傳來了緩步走過來的腳步聲。
他身形不由一僵,轉頭看去,見陳傳正朝自己走過來,又往遠處看了一眼,見逃去另一邊的那位已經躺在地上了,頸脖則不自然的歪斜向一邊,看去已經被折斷了。
他知道逃不掉了,吸了一口氣,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楚,跪坐了下來。
他舉起長刀,抽出一塊布帛在刀身上面擦了一下,然后橫架在了自身頸脖上,用力一劃,嚓的一聲,頭顱一下滾落了下來。
而他的刀沒有多出哪怕一分的力量,正正好好停在那里,手臂亦是保持著舉刀的姿勢,充分顯示出了一名第三限度格斗者的控制力。
陳傳看了一眼,沒再去管,又迅速往車隊方向回轉。
而在國家大道前端,陪著間誠勝來到這里那人看到其人倒下的那一幕,便面色陡變,立刻回身跑到了車上,坐定后,他對著前面的發報員說“發電報,告訴組長,目標沒能清除,任務已經失敗。我會回去領受處罰。”
他又將車窗快速移了下來,探出頭看向那位帶領這里戰斗人員的負責人,喊了一聲“占隊長”
占隊長聞聲,立刻來到他身邊,“寒臺先生有什么指示”
寒臺先生神色嚴厲的說“占隊長,你知道該怎么做么”
占隊長嚴肅的回答“我明白,寒臺先生放心,我會帶著所有人負責殿后,確保寒臺先生你們順利撤走。”
寒臺先生臉容稍霽,對面可是有第三限度格斗者,而且還是兩個,在這片空曠的地形上,要是所有人一起跑,他能否走掉實在很難說,可要有人能留下來阻擋一下的話,則稍微好那么一些,他跑掉的幾率更大。
他說“占隊長,公司會記得你的付出的。”
車窗升起,再度隔絕了占隊長的視線。
看著車輛啟動,并迅速遠去,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望向自己的隊員大聲說“所有人,我們守好這里,不要讓任何人從道路上通過”頓了一下,“會有人照顧我們的家人的,也會有人把撫恤金送到我們家人的手中的。”
隊員們沒有說話,都是沉默分散開來,全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嚴陣以待。
上面掌握著他們所有人的植入體秘鑰,臨陣脫逃一樣同樣是個死,反而拼死一搏他們的家人和親屬還有一定可能得到妥善的照顧。
陳傳回到車隊中后,見這里一片狼藉,三名第三限度格斗者交手,動靜是極大的,之前守的非常穩固的車隊,現在看去已經被支離破碎。
其中有許多車輛明顯是被故意破壞的,應該那兩個人一時拿不下姚顧問,又不知道雷局長到底在哪輛車里,所以在戰斗中不斷的破壞四周的車輛,導致一輛輛車都是翻倒或被劈斬開來。
還好他的加德車并沒有和護送車隊靠在一起,停的足夠遠,才沒有被波及到,不過他在離開的時候倒是做好了換車的準備了。